赫连清一愣:&1dquo;舅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章瞧了瞧周围,赫连清会意,挥挥手道:&1dquo;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退下吧。”
等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赫连清忙问:&1dquo;刚舅爷的话&he11ip;&he11ip;”
韩章道:&1dquo;你道那张怀清真是张怀济的妹子吗?”
&1dquo;难道不是?”
韩章摇摇头:&1dquo;张怀济的爷爷跟苏毓敏曾是同门的师兄弟,十七年前苏毓敏获罪满门抄斩,唯独他的孙女苏元容不知去向,那苏元容跟张怀清年纪一般大,且都是大年初一的生辰,这不是太巧了吗,凭着同门师兄弟的qíng谊,保住一脉骨血也在qíng理之中。”
赫连清大惊:&1dquo;舅爷是说张怀清就是那苏元容?”
韩章:&1dquo;八九不离十,当年苏元容满月时进宫,苏嬷嬷曾给她沐浴,苏元容的左胸有朱砂胎记,只验明正身,她就是朝廷钦犯。”
赫连清眼里忽的she出yīn狠之光,心想,朝廷钦犯就得死,只有那丫头死了,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想到此,蹭的站起来:&1dquo;舅舅宽坐,我去去就回。”
韩章目光闪了闪,呵呵一笑:&1dquo;我也不是外人,六皇子妃请自便。”
看着赫连清匆匆而去,韩章抬眼望了望外头,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么一会儿就yīn了下来,乌云蔽日,眼看就是一场大雨,韩章喃喃的道:&1dquo;变天好,也该变天了。”
海寿进了御书房,不免有些踌躇,虽说赫连清是六皇子妃,这一个人单着来见皇上,也不大妥当,更何况,六皇子妃跑去张怀济府上大闹的事儿,可都传开了,这脸真丢大了,皇上知道后,脸色极不好看,如今估摸还在气头上呢,这时候六皇子妃来求见,不是自找不痛快吗,有心不回,可瞧她那意思怕是真有急事,怕自己担待不起,故此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回。
皇上听见动静,却没抬头,只开口问了一句:&1dquo;什么事儿?”
海寿忙道:&1dquo;六皇子妃在外头求见万岁爷,说有要紧事回禀。”
要紧事?皇上忍不住哼了一声:&1dquo;她能有什么要紧事?”
海寿一听话头不对,忙道:&1dquo;瞧着六皇子妃甚着急,恐真有事。”
皇上放下,招招手:&1dquo;你过来瞧瞧,朕写的这几个福字比那丫头的如何?”
海寿一愣,忙躬身过来,见龙案上虽摊着奏折,皇上却在旁边一张纸上写了几个福字,那福字的体儿极为特别,故此,海寿一眼就看出,正是当日张怀清写的那个体儿,倒不知皇上怎么想起写这个了,开口道:&1dquo;那丫头才多大,便写的再好哪里比的上万岁爷呢。”
皇上嗤一声:&1dquo;这是假话,那丫头的一字,没有十几年的功底写不出那样的神韵,得了,叫老六家的进来吧。”
赫连清进来先跪在地上磕了头,皇上却没叫起,瞥了她一眼道:&1dquo;这时候不在府里跑宫里来做什么?”
赫连清道:&1dquo;儿臣有一桩大事要回禀父皇。”
皇上挑挑眉:&1dquo;你能有什么大事?”
赫连清咬了咬牙:&1dquo;儿臣是来回十七年前的一桩公案。”
海寿一听十七年前,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叫了一声,我的亲爷祖奶奶唉!这位莫不是要翻十七年前那档子事儿,那可是万岁爷的忌讳,这位是真不长眼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那件事若翻出来可就是轩然大波。想着拦她,可皇上跟前,自己冒然cha嘴,可是死罪,只能在心里着急,盼着这位长点儿眼色。
可惜赫连清这会儿根本不会看皇上的眼色,一想起自己所受的屈rǔ,就一门心思就想置怀清与死地。
皇上yīn沉沉的看着她:&1dquo;十七年前的什么公案?”
赫连清道:&1dquo;就是苏毓敏毒害淑母妃的案子。”
海寿险些晕了,心说,这位真正蠢到家了,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淑妃这俩字,这么多年从没人敢提过,这位倒好,直接就扔了出来,不过,这位到底想gan什么,翻出这些于她有什么好处?
海寿这正想不明白呢,就听赫连清道:&1dquo;苏毓敏获罪满门抄斩,却独独逃脱了苏毓敏的孙女苏元容,儿臣知道苏元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