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眨了眨眼:&1dquo;我记得我们桑园村有一家姑娘在家的时候倒顺遂,后嫁了人,婆家有个厉害的小姑子,天天寻她的麻烦,那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若瑶愣了愣:&1dquo;好端端的做什么说这个?”
怀清嘻嘻一笑:&1dquo;赶明儿你嫁给我哥,我可就成了你的小姑子,姐姐难道不该好好讨好我,要不然,我也跟那个小姑子似的处处刁难你,姐姐可没好日子过了。”
若瑶给她说的脸通红,低下头道:&1dquo;胡,胡说什么?谁说要嫁给你哥了。”
怀清一伸手把她做了半截的衣裳拿了过来:&1dquo;姐姐这可是口不应心,若不嫁给我哥,这衣裳是给哪个做的?”
若瑶脸更红:&1dquo;还没包边儿呢,你别扯坏了。”说着过去抢,怀清却利落的一转身跑到一边儿,手里的衣裳一抖,穿在了自己身上,从那边儿案上拿了把扇子,唰的打开扇了两下,又阖上,走到若瑶跟前,扇子一转,扇柄撑住若瑶的下巴:&1dquo;这位姑娘生的倾国倾城,在下一见倾心,来,让本公子香一个。”
说着真个凑过嘴去,她穿着男人的袍子,手里还拿了把扇子,且做出的动作,说的话儿,竟把那些浮1ang子弟演的活灵活现,叶儿跟甘糙早笑的弯了腰,若瑶也撑不住,笑倒在炕上,指着她道:&1dquo;老天真是有眼,把你生成女孩儿,若当了男子,不定要祸害多少姑娘呢,你这个样儿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哎呦,可笑死我了。”
怀清道:&1dquo;这个哪用学,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的吗。”说着又做了自认风流倜傥的动作,把怀清叶儿甘糙笑的直揉肚子。
忽听外头的婆子道:&1dquo;姑娘们还没安置呢,可都起更了。”
若瑶忙道:&1dquo;这就睡了。”跟怀清小声说:&1dquo;都是你,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夜了,还是早些睡吧,明儿是中秋,以往在邓州的时候,皇上都要遣皇子去给老太君问安呢,如今在京城,想必会御驾亲临,有的忙活呢。”
怀清略皱了皱眉:&1dquo;那明儿我就在屋子里看书好了,省的添乱。”
若瑶端详她一会儿笑道:&1dquo;我倒不知你竟然怕皇上。”
怀清翻了个白眼道:&1dquo;皇上是天下之主,手握生杀大权,说白了,他老人家一句话,说不定我的小命就没了,能不怕吗,再说,皇上跟前是非多,我又不是叶府的人,这时候往前凑合什么,还是在屋子里好了,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若瑶想了想点点头:&1dquo;皇上若来六皇子定也要跟来,碰见他心里倒不自在,在屋里待着也好,就怕老太君要让你过去。”
怀清道:&1dquo;姐姐放心吧,老太君疼我呢。”
若瑶伸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道:&1dquo;可是呢,你说你这丫头不知怎如此讨喜,倒是比我这个正牌的孙女儿都得老太君的意,你去江南这半年,老太君可是天天念着你呢。”
怀清臭美的摸了摸自己的脸:&1dquo;我这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若瑶噗嗤一声乐了:&1dquo;是你人见人爱,就怕这爱的人多了也是麻烦。”
叶儿叫伺候的人进来,两人方洗漱了,安置睡下不提&he11ip;&he11ip;
☆、第97章
次日一早,叶府便忙活了起来,怀清到老太君跟前请了安,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回屋了,接着瞧苏毓敏的医案。
苏毓敏的医术的确神乎其技,便这些记录下来的医案都让自己所获颇多,若能亲自跟他请教,想必更好,只可惜这个人是不是活着都难说,虽说自己疑心那个在桑园村张家老宅遇上的老人便是苏毓敏,到底无法证实。
更何况,怀清心里也知道,便苏毓敏当年死里逃生,也是朝廷钦犯,且因淑妃之死,皇上深憎此人,若抓住了必死无疑,跟他有丁点儿gan系的人,都别想逃过一劫,而苏毓敏跟张家的关系,即便怀清想不明白也知道必有些牵连,若此事翻出来,不说哥哥的仕途,恐他们兄妹的命都保不住。
想到此叹了口气,重翻了一页,见是一例中毒案,医案中注明是个美人,怀清大概知道,美人也算是皇上的女人,不过品级较低罢了,想也是,以当年苏毓敏的职位,寻常宫婢也不可能会轮到他出手,想来这个美人当初是得过一阵宠儿的,却不知怎么中了毒。
往下看,有几个字引起了怀清的注意,上头记着:&1dquo;初宣太医诊脉,查其本素亏,近因虚火上炎,舌下肿胀,延及两颐,切其脉涩数模糊,因苦寒清热太过,深思不宁故每服药加丹砂五钱,普进一剂,觉胸中有物触数次,次日又延太医诊治,太医不知何故,请自己来瞧,一见其症状倒与韩嫔同。”
这句韩嫔同,怀清想了半天,记得慕容曦的娘淑妃是姓韩的,而这医案也是早年间的,若宫里就一个姓韩的嫔妃,无疑便是后来的淑妃了,而此是中毒的症状,怎会与韩嫔同,莫非是有人下毒。
且这丹砂之毒跟炭毒一样,颇难现,且是慢xing毒,若一天下一点儿,日积月累早晚要爆,一旦爆必死无疑,若淑妃最后的死因是丹砂中毒,就说明从淑妃刚进宫的时候,或者说,刚得宠的时候,便有人下了毒,当然,前提是这里记载的韩嫔就是淑妃,而能想到这个下毒方法的,必然熟知药理,且又有足够的权利跟机会,这样的人仿佛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