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宫里的事儿还真说不清,当年淑妃可是宠冠后宫,宫里那么多嫔妃娘娘,都加在一块儿也抵不上淑妃的一半,听说当年皇上都准了淑妃回乡省亲,余家如此显赫,皇后娘娘都没回家省亲,可见淑妃多得宠,可惜未等成行,就一命呜呼了。
皇上如今提起苏毓敏来还恨得牙根儿痒痒呢,可以想见,若怀清姑娘跟苏毓敏牵连上,那绝对没好儿,以爷对怀清姑娘的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姑娘有任何闪失的,故此,这事儿不管查出的结果如何,都不能透出去。
可喜想想这些都头疼,怎么这一来二去得又跟淑妃一案牵一块儿去了,也不知爷这么替那丫头着想,那丫头领不领qíng。
这会儿怀清可没空想这些,一听陈皮说6兴死在大理寺天牢里了,脑袋就嗡一下,6兴都到了京城大理寺天牢,都能让人灭了口,可见邱家兄弟的势力不止在江南,在京城一样可以呼风唤雨。
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疏忽了邱家兄弟心狠手辣胆大妄为的程度,这俩人为了自保,什么事都gan得出来,6兴死了,下一个&he11ip;&he11ip;
怀清想起葛连升,心里咯噔一下,这招李代桃僵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葛连升临阵倒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人,如今6兴一死,邱家兄弟自然也知道葛连升背叛了他们,便为了震慑江南其余官员,也得把葛连升料理了。
想到此,急忙站起来道:&1dquo;快,去通判府。”
怀请刚出大门,就见通判府的大管家正好下马,三步两步跑上来噗通一跪:&1dquo;姑娘您快着救救我们家老爷吧,不知怎么了,从前头衙门回来,便躺在炕上动不了了,叫也不应,就跟丢了魂一般。”
怀清道:&1dquo;大管家别急,我这就去瞧葛大人。”
怀清到了葛府,葛连升的娘跟葛夫人正在netg前守着,葛夫人手里捏着帕子哽咽着直擦眼泪,老太太倒还算稳,见了怀清道:&1dquo;上回蒙姑娘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如今又要劳烦姑娘了。”
怀清忙道:&1dquo;怀清是郎中,治病救人是应尽的本分,老夫人客气了,况葛大人今日之祸,怀清也脱不开gan系。”
说着上前号脉,一边号脉,一般观察葛连升的症状,见他表qíng淡漠,两眼直,从药箱里拿出针,刺面部的xué位也不见丝毫反应。
开口问:&1dquo;葛大人,可知我是何人?”
葛连升两只眼珠缓慢的转了转,很久方吐出一个张字,便不再说话了,这症状怀清异常熟悉,在急症科实习的时候,曾经接诊过好几例,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
想不到在古代会遇上这种qíng况,想出用这个法子杀人,真是yīn损到了极点,而且,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根本查不出病因只以为人傻了,古代的解释就是失魂症,其实是中毒&he11ip;&he11ip;
☆、第83章
老夫人看向怀清:&1dquo;如何?”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可见内心并不像表面一样安稳,俗话说母子连心,更何况,葛连升事母甚孝,母子间的感qíng比别人深厚的多,眼瞅着儿子痴傻一般的躺在炕上,当娘的没个不担心的,只不过为了一大家子,极力压抑罢了,毕竟若老夫人乱了,下头就更不用说了。
怀清没回答,却转头问管家:&1dquo;大人今儿去了哪里?”
怀清心里着实疑惑,若葛连升只去了衙门,如何会中毒,一氧化碳中毒,在古代唯有烧炭一个途径,若是隆冬时节,还算合理,如今可是六月,人人打扇,户户纳凉,谁还会点炭火盆子。
更何况,衙门的屋子怀清是去过的,四敞亮开的,便烧个炭盆子也不至于中毒,故此,葛连升这毒实在蹊跷。
管家目光闪了闪,吱吱呜呜道:&1dquo;就,就是在衙门里办公了。”
怀清摇摇头道:&1dquo;大人这不是病,是毒,所以我才问大人去了何处,若在前衙办公,怎可能中毒?”
老夫人明白过来厉声道:&1dquo;gan系连升的命,还不从实招来。”
那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1dquo;非是小人不说,实在这事儿说出来有碍大人清誉。”说着看了眼葛夫人。
葛夫人愣了愣,仿佛明白过来,夫妻多年,丈夫有什么不对劲儿,她如何不知,近一个月来,她都能感觉到丈夫恐是外头有人了。
婆婆家教严,以至于到如今,老爷身边儿不过两个侍妾伺候着,过年那会儿,自己还跟老爷商量说再纳一个妾进来,却被老爷拒了,自己也没当回事儿,如今想来,莫非是老爷自己看上了什么人,才引出这场祸事。
想到此,跟管家道:&1dquo;都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顾忌,老爷的命最要紧。”
管家这才吱吱呜呜的说了,原来五月端午那天葛连升主持龙舟赛,不想正遇上一个女子跳河,葛连升让人救了上来,见是一个妇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生的颇有姿色,说是外乡人,丈夫死了,家无生计,便做些针线绣活拿出来卖,不想给人牙子拐到扬州来的,bī她为娼,她一个良家女子如何肯依,好容易趁着看守的人疏忽,跑了出来,却又走投无路,只得投河一死。
葛连升见妇人可怜,便在临河的胡同里赁了一个小院买了两个婆子安置下了,得空便去小院,后头的话不用他说,怀清也明白了。
想必这是邱家兄弟为了弄死葛连升想的yīn招儿,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葛连升在江南数年,葛家兄弟对于他的偏好自然一清二楚,以有心算无心,哪有不成的。
却听老夫人道:&1dquo;那贱人怎敢如此大胆下毒。”
管家道:&1dquo;小的一直跟着老爷呢,没见下毒,就是老爷在小院里沐浴的时候睡了一会儿,小夫人不叫人吵着老爷,小的便在外头候着,等扶着老爷出来上车的时候,还当老爷吃醉了,到家方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