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点点头道:&1dquo;哥顾虑的是,去年的守成好是因风调雨顺,可这天气什么样儿谁也料不准,倒是有一个法子,哥哥可抽空跟周员外商议商议。”
怀济:&1dquo;什么法子?”
怀清:&1dquo;我记着伏牛山半山有个天然的积水池,下头通到山脚下的唐河,也算唐河的水源之一,若从半山上设几个堤坝,把山上的水截流,旱的时候,用来灌溉,涝的时候,也可放水,岂不一举两得。”
怀济眼睛一亮:&1dquo;果真是个好主意,若真如此,以后不管旱涝,伏牛山那些药田都再不用愁了,哥这就去山上看看去。”
怀清提醒:&1dquo;我说的简单,真做起来却极难,需找个懂得水利之人方妥。”
怀济道:&1dquo;哥省的,今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家来,晚上饭别等我,小妹自己吃便了。”撂下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甘糙道:&1dquo;咱们大爷倒真成了不着家的,什么时候有了大奶奶,看大爷还这么着。”
怀清笑了起来,说起这个,倒想起若瑶来,这两个月光忙活梁扒皮的事儿了,也腾不出空去邓州,前儿若瑶来信还把她骂了一顿,说只放她一回南阳,就再也抓不着了,怀清琢磨着,怎么也得梁扒皮这事儿了了才行,想也快了,只要梁扒皮把灵芝种子买回来,那些椴木弄到山上,这事儿就算成了,前后加在一起六七万银子呢,不信梁扒皮不心疼。
梁顺本还说他表叔这个抠门的样儿,一听两万两银子指定不给,哪想倒给梁荣数落了一顿:&1dquo;两万就两万,犹豫什么,你应下就是,不是早跟你说了,需银子账房支便是了,还巴巴的来问我做什么,眼瞅就立夏了,再蘑菇下去,今年什么都甭想了,还不快去支银子,把那些椴木买回来,叫人送到山上。”
梁顺挨了顿数落,心里也算有了底,表叔既然了话,自己还怕什么,花呗,没几天,椴木都运到了伏牛山上,又过了几天,灵芝种子买了来。
方奇先试着接了种,没几天,便长出一个小小的灵芝牙儿,虽小已能看出灵芝的样儿,梁荣瞧了大喜过望,抬头望了望这三十倾地,琢磨到了秋天都结上灵芝得能换多少银子来啊,对方奇更是信任,方奇说什么是什么,为了怕附近的山民偷盗,周围拦了铁篱笆。
怀清看见,不禁暗笑,心说,梁扒皮叔侄这是给自己盖监狱呢,等盖成了,就该蹲进去了。
实验成功了,梁荣就叫方奇教雇来的人接种,没几天,三十倾地的灵芝种都接好了,方奇的娘来信说病了,方奇便跟梁顺请假回冀州。
梁荣如今觉着,一个月给方奇那么多工钱太多了,这种灵芝也没多难吗,再说,如今雇的那些人也都会了,还留着他作什么,走就走呗,最好走了别回来才好呢,倒省了先头应他的分红,故此,答应的异常慡快。
方奇走之前说,最迟三天能长出灵芝芽来,可到了第三天头上,梁顺见地里还是光秃秃一堆木头,心里不免着急了,琢磨怎么不出芽呢,莫非哪里出了差错,忙回去报告梁荣。
梁荣一听脑袋都大了,前前后后可是七八万银子都花进去了,这可是自己攒下的棺材本,要是没种出灵芝,自己&he11ip;&he11ip;
想着这些,梁荣两只耳朵嗡嗡直响,忽想起什么,暗道莫非上当了,不能,自己亲眼看着那灵芝了芽,怎可能会是假的,叫了两个差人进来,命他们去冀州府把方奇绑回来。
两个差人快马加鞭的三天就回来了,说冀州府根本就没方奇这个人,梁荣一听,只觉眼前一黑,咚一下栽到地上,梁顺也傻了,一见这意思,自己还待着不是找倒霉吗,趁着乱赶紧跑吧,反正也从中间黑了银子,跑到外头先躲个一年半载的再说,一时间,汝州府衙乱了营&he11ip;&he11ip;
甘糙进来道:&1dquo;外头知府的人来了,说姑娘去给陈扒皮瞧病呢,想的美,不是天天跟咱们大爷为难的时候了。”
怀清道:&1dquo;陈皮怎么说的?”
甘糙道:&1dquo;陈皮说姑娘去邓州府住亲戚去了,没有半年回不来,陈府的人才走了。”
怀清道:&1dquo;是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再不去,不定老太君怎么念呢,你去叫牛蒡准备,明儿咱们去邓州府。”
正说着,忽陈皮进来道:&1dquo;姑娘,守备府的曾二爷来了,说有急事要见姑娘。”
银翘道:&1dquo;这位曾府的二爷也真是,就不想想男女有别,他一个男子登门来寻姑娘像什么话儿啊。”
怀清道:&1dquo;若无急事,想来他也不会亲自登门,我就去瞧瞧吧。”说着往外走,到了前头,曾思正一见怀清就忙道:&1dquo;贸然前来还望姑娘莫介意才是,此来却因家兄所谴,请姑娘跟我去守备府,瞧个要紧的病人,本该让嫂子前来相请,奈何亲家母亲病卧,嫂子回娘家侍奉汤药去了,兄长便让思正来了。”
怀清道:&1dquo;二爷不必如此,既是急症耽搁不得,这就去吧。”说着上了守备府的车。
这是怀清第二回进守备府,这回却是客居,进了客居,曾思廉一见怀清脸色便有些不大自然,怀清左右瞧了瞧,没见病人不禁愣了愣。
曾思廉道:&1dquo;鄙友之病本不该请姑娘前来,却,子京之病着实难医,故此&he11ip;&he11ip;”说道此处,颇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