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我躺下交待众人小心伺候,便出去了。烹茶在雍正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三月间,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通过贴身侍女凌玉的介绍,知道了自己住在离乾清宫最近的承乾宫,宫女太监众多,据我的观察他们好像非常惧怕雍正,这使我颇为奇怪,一个月的日夜接触,感觉雍正温柔和善,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怕他。他可算是一个完美的丈夫,虽然贵为天下至尊,却半点架子都没有,从我的小到衣食都亲历亲为,我总是感动着他给我画眉簪花时的温柔表情,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妻子般,我知道他还有许多的妻妾,可从没见过他宿在别处,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我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生活着,唯一的不满是他至今都不让我见我们的儿子弘历,问过他多次,他都说等我身子好些。这天午后,无意间瞥见窗外的两株梨树,春风中开了满枝的白花,如雪的晶莹,随风摇曳着一院的风情煞是美丽,走出殿外站在梨树下,静静的观赏着,感觉好像曾经也如此的感动过,可是我应是才入宫不久,不可能见过呀,出神间一件披风罩在身上,蓦然回首,他温柔清冽的笑容映入眼帘,在初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不由轻轻一笑,靠入他怀中,他揽住我仔细端详了我半响道:&ldo;今儿个脸色好了很多,虽说是春天风还是有些凉,回房吧,仔细闪着了,朕又该日夜不宁了&rdo;拥着我回到房中,做在榻上他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瞬间房中只剩下我和他,他轻柔的扶我靠在窗边,望着外面梨花的风华一时房中寂静安详,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的道:&ldo;你不是想见弘历吗,朕这就传他来可好&rdo;我惊喜的点点头,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十一二的少年,身形挺拔,玉带朱颜好个偏偏少年,行礼后站在殿中,一袭白衣皎然如月,只是神色异常的陌生冷淡,心道:他真是我的儿子吗?怎么如此的冷漠,脑中零散的记忆知道,母子久别重逢绝不应是现在的样子,我愣愣的望着他疏离的面孔,觉得异常熟悉,雍正见我们默然相对,挥手让弘历下去,望着他毫不留恋的身影心中一阵感伤,雍正抱着我道:&ldo;你不用多想,弘历自小随先帝住在宫中,见你的时间很少,以后日子长了慢慢就亲近了&rdo;我怀疑的看着他闷闷的道:&ldo;他真是你我的儿子吗,虽然感觉他很熟悉可是可是&rdo;他突然抬起我藏在他怀中的小脸严肃的道:&ldo;不许瞎想,朕怎会骗你,&rdo;看着他沉重的表情感觉事情有些诡异,这时李德全进来道:&ldo;回皇上廉亲王和怡亲王在书房侯见&rdo;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李德全已经很熟悉了,可是他还是不敢直视我,对我的态度仿佛见鬼一般能避就避,我也习以为常了。雍正的身子瞬间变的僵硬,脸色也冷冽起来,从没见过他如此的表情有些害怕,缓缓的移动身体挣脱出他的怀抱,他恍然大悟般的圈回我道:&ldo;欣儿不许怕朕,你不了解朕的这些兄弟们,他们个个都想置朕于死地,只有老十三贴心&rdo;看着他越发狠戾的神情暗道:亲兄弟何必如此仇恨,连听到名字都如此的愤怒,若见面又该怎样,想到此,倒好奇起来,在他怀中动了动柔声道:&ldo;听凌云常说,廉亲王向来有贤王之称且风采俊秀潇洒,欣儿可否随您去见识见识,&rdo;他眸中闪过一丝难懂的意味,见我此刻细语柔润遂笑道:&ldo;这有何不可,以前你也常伴我书房议事,虽说现在不记得了,朕可是时时盼着你早日恢复以前聪明灵透的性子,正好老十三在,你们俩可是很好的&rdo;说着拥着我到了乾清宫,踏进书房,李德全通传:&ldo;皇上,禧贵妃驾到&rdo;书房中跪着两人具都是蟒袍玉带分外贵气,听见通传我敏感的看出两人身子都是一颤,雍正疾走几步搀起两人,神色甚是亲切道:&ldo;自家兄弟不用这些俗礼,&rdo;我纳闷的看着雍正十万八千里的态度,心中更是不解,一时众人落座,我自在的靠在书房中唯一的榻上颇为奇怪,这个情景这个姿势,好像曾经日日如此般。感觉两道灼热的视线停在我身上,顺着看过去暗道:真是好人才,其中一道来自于身穿白色蟒袍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文采卓越,风度翩翩,望着我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激动和一丝失落,另一个蓝袍的男子看上去苍老的多,眼中的惊喜是如此的撼动着我的心跳,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