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康熙,见他听完紫鹃的叙述,脸上有些莫测高深,看了看我,又问道:
&1dquo;那你说说格格们都谈了些什么,你听不懂的学问”
紫鹃仔细回忆了半响才呐呐的道:
&1dquo;好像是什么长征战,什么白骨,对了有一句听了怪惨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是古来唯见白骨huang沙田”
我一听紫鹃文不对题的瞎猜,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见康熙瞥了我一眼,脸上竟也有了丝笑意,就知道这次有惊无险了,这时才现自己已经跪了半天了,膝盖被地面隔的生疼,于是悄悄拉住康熙的袍服下摆,轻摇了两下,见他低头,遂指指自己的膝盖对他眨眨眼,他有些无奈的对其他人挥挥手道:
&1dquo;你们先下去吧,叫李德全拿些治淤青的药来”
那两个太监和紫鹃连忙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一时空阔的殿内只剩下了我和康熙,寂静非常,仿佛刚才的喧闹都只是幻觉,我紧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下来,顿感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过了半响,就听康熙道:
&1dquo;你还不起来,想永远坐在地上吗”
我这才起身,可是由于跪得时间过长,双腿一阵麻,起到一半儿的身子又坐在了地上,遂觉的万般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抽泣,可越哭越觉的难受,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心想:
我容易吗,穿来这封建的大清朝,时刻得小心着,怕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还得不时的提防着成年阿哥们骚扰,哄着他的小阿哥们玩儿,真比高考还累。
康熙一见我撒泼的大哭,遂哭笑不得的弯身把我抱到榻上,拿了个软枕让我靠好,轻轻揉着我的腿道:
&1dquo;朕还没审你,你到恶人先告状的哭了起来,你说,当朕吧吧回来看不见你,又没有侍卫跟着你,能不着急吗,”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又道:
&1dquo;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呀,男不男女不女的,快快换了吧”
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服,我一时更加委屈,使劲推开他的手怒道:
&1dquo;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看了小四给我的信,就认为我是私会你儿子去了,他只是找我去问问六格格的事儿,况且还有胤祥和方先生呢,你想到那儿去了,你以为我是仙女吗,连你儿子都能迷上我”
说完遂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再也不理他,这时李德全进来,见我们的qíng景,匆匆放下药便急急的退出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挽起我的裤腿,轻轻的把药揉在我的膝盖上,不碰不知道,他这一碰,我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急忙转过身细看,见自己的膝盖都破了皮,渗出点点的血丝,抬头见他在灯光下的脸庞,满溢着浓浓的心疼,不由感动了,主动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1dquo;今儿原是我的不对,不应没知会你一声,便擅自赴约了,以后我会先告诉你,好不好,现在先让我吃饭行吗,人家急急的赶回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不信你听听,”
说着便拉低他的头,让他靠在我小腹上,可是他瞬间便把我压在身下,急促的喘息着道:
&1dquo;你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先喂饱了朕再说吧,”语气中有着狂热的yù望,我顿时大窘,使劲推推他的身子,可我的这点挣扎,却更助长了他的兴致,一时殿内响起他粗重的喘气和我微弱的呻吟声,给这平日庄严的大殿,平添了一份yín靡的气息。
远嫁
于是在我饿肚子相陪,和半真半假的哭诉中,危机算是平安解除了,还捎带因祸得福,康熙彻底不再gan预我的行动了,对我和小四也不在怀疑,任我去小四府中找方苞和小十三,只是叮嘱我无论去那儿,都必须带上那两个侍卫,我也识的乖乖遵从,毕竟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好一段的时间,我都被这种好心qíng笼罩着,同时我和小八,九,十的友谊也在突飞猛进着,相比之下,倒和已搬进小四府的小十三,见面的时间少了起来,越和三人组接触,越觉的历史也许是错误的,很难想象,他们这么可爱的孩子,能成为将来权倾一时的八爷党,我也像打预防针似的,时常有意无意的劝诫着他们,希望能避免历史的惨剧生。
时间就这样的向前滑着,转眼已接近了年,这是我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农历年,自从第一场大雪后,我便很少出去了,要依着我,我恨不能,天天呆在netg上过冬,外面实在太冷了,可是康熙只纵容我晚起,却在每日他下朝后,回来监视我起netg,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这种懒人的生活,随着六格格敏佳住进园子,正式结束了,热闹的年节过后,大约在清明的前一个月,即将远嫁的六格格,因康熙的怜惜,住进了畅netg,康熙见我和六格格年龄相近,便嘱咐我时常开解敏佳,免得她过度伤感。
说道这位六格格,真是位jīng彩的女孩,虽然出自帝王家,确没有丝毫的骄奢之气,为人很是宽容大度,可能是因为远嫁的关系,眉宇间总流露出淡淡的离愁,和我脾气颇为相投,琴棋书画无所不jīng,初见面时,见他她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真是狂汗了一把,她肯定是听信了传言,认为我是个惊世才女了,刚开始我和她都很拘束,随着越来越熟悉,我们都放开了局促的qíng绪,高兴的走在了一起。
我们带着小三人组,放风筝,吃我明的野餐,也时常坐在她的房中,抚琴品茗,彼此都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仿佛上辈子是亲姐妹一般,格外契合,在她临行前的一晚,康熙设宴送行,吩咐她先去宫中辞了德妃,明早在园子里由小四送嫁,我不禁更为德妃悲叹,她甚至不能亲自送自己的女儿出嫁。
于是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就站在了园子门口,想等敏佳一回来,就陪着她赴宴,毕竟相聚的时候只有这最后的一夜了,正在暗自伤感着,见敏佳的轿子已到了门口,她一见我,便直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搂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感觉怀中热热的,扶正她的身子,用帕子拭着他已被泪水浸湿的面颊低声道:
&1dquo;好妹妹,这最后的相聚,我们不能白白1ang费在哭泣中,你一定要笑,免的关心爱护你的人担心”
说罢拉起她的手缓缓在这初net的园子里漫步,走了半响,眼看到了设宴的大殿,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真诚而不舍的望着我道:
&1dquo;佟姐姐,怕是你我难有再相见之日,妹妹有些未尽之言要告诉你,还望你不要嫌敏佳多事吧”
我忙道:
&1dquo;你今儿怎么见外了起来,你我即引为知己自然是无话不谈的,我怎会嫌弃于你,”
她这才道:
&1dquo;我早就知道四哥钟qíng于你,怕是将来一个不好,弄出祸事来,四哥本是个极冷qíng的人,连府中的侍妾都很少去接触,确独独对你生出了这段痴病,若是两qíng相悦,到是一段佳话,可我这些日子暗自揣度你,看的出,你虽是和他极好,确是一种兄妹之qíng,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看的出,你和皇阿玛之间qíng真意切,以皇阿玛对你的在意,若知道四哥的心思,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今后尽量远着点儿四哥,以免憾事生。
我听罢感叹她的兄妹qíng深,遂点头答应了,这时紫鹃过来给我们请安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