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嘟嘴道:
&1dquo;欣儿在家时祖母家教甚严,怎能由着欣儿胡来,哥哥们又嫌我碍着他们的好事,从不肯带我出来,怎的老爷就嘲笑起人家来了”。
说罢还做出一副委屈的表qíng,康熙听罢大笑道:
&1dquo;瞧瞧咱们欣儿的小嘴都可吊个大瓶子了,李德全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今儿就由着格格撒欢的逛”。
说罢还笑笑的点点我的头,李德全答应一声便去打听了,片刻回来道:
&1dquo;今儿格格可来着了,前面的状元茶馆正摆着赛诗擂呢,据说诗魁可得huang金百两,现在京城的举子们多聚集在那儿,纷纷挥争着抢着,都想夺得赏银呢”。
康熙顿时颇感兴,遂牵着我的手,边向前走边道:
&1dquo;去看看,老爷到要见识见识,我大清的第一才女在此,谁还能拔得这头筹”。
我暗道:&1dquo;惨了,我肚子里的这点儿墨水儿,怎能比的过大清的举子们,自己根本连作诗最基本的平仄,词牌都搞不明白,只好见机行事了,大不了接着盗呗”。想到此,便拾起轻快的心qíng跟了过去。
到了茶馆前一看,真是热闹,见这状元茶馆虽然名字起的俗,但布置却颇为古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进得院来只见人chao川流不息,万头攒动。
院内搭起一座高台,台上铺着红毯,中间放着一个jīng致的八仙桌,桌上已有厚厚的一叠诗作了,两旁各站着一个婢女,伙计每拿过来一张诗作,她们便高声念出来,台下空地上摆了一色的长桌,桌上各色茶点,应有尽有,桌后的几张太师椅上坐着显然是当时得名士大儒们,正在边喝茶边品评着举子们的作品。
我仔细一看,见三阿哥赫然在座,暗想这茶楼后台够硬,竟能请的动天皇贵胄下场客串,遂低声问康熙:
&1dquo;老爷可知这是谁家得买卖,您看连三阿哥也请得来”。
边问边指指那边,想必康熙早看到了三阿哥,一点儿都不惊讶,说道:
&1dquo;想是欣儿在家只知道调皮了,怎得连自家的买卖都不晓得”。
我这才明白这是佟家的买卖,暗道:
&1dquo;怪不得姑姑临死前说佟家太张扬了,小小得茶楼都能请的动皇阿哥坐镇,别的更不必说了”。
想着想着见迎面急步走来一位,约四旬左右的男子,到了康熙跟前便要下跪,康熙遂伸手扶了他一把道:
&1dquo;佟兄,不必拘礼,今日只是陪佟丫头出来散散心罢了”。
转身对我道:
&1dquo;丫头怎得见了你叔叔到见外起来,还不过来见礼”。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我那认识呀!只好凑上前福了福道:
&1dquo;叔叔吉祥,侄女有礼了”。
他显然知道我得身份,侧身避过道:
&1dquo;不敢,姑娘一向可好,若想到什么好玩儿的物事,只管稍个话出来”。
说罢便把我们让到台前的贵宾席上,见三阿哥早恭敬得侯在那儿了,康熙摆摆手,叫各自落坐。我那个所谓的叔叔,诚惶诚恐的同李德全站在旁边侍奉着。那些评委显然和三阿哥相熟,见他如此恭顺,一个个都拘谨起来,一时场面有些寂静,我正出神间就听康熙道:
&1dquo;欣儿也来作诗让你叔叔品评品评,看比那些举子们如何,可配的起他的huang金百两”
我顿时汗颜,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书生
我正想着该盗谁的好,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哗,夹杂着伙计的大声喝骂声,康熙道:&1dquo;李德全出去看看”李德全领命而去,我低声道:&1dquo;欣儿也想去”,他点头失笑道:
&1dquo;去吧,不可太调皮”。
我遂转身到了门外,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跟伙计边撕扯着边怒声说道:
&1dquo;我怎地不能进去,我实为那百两huang金而来,作官要看后台,难道我一介寒士连作诗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伙计道:
&1dquo;就凭你也配附庸风雅,快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给爷提鞋爷都嫌你寒惨”。
我听罢大怒,喝骂道:
&1dquo;好个看人下菜碟的奴才,怎的如此的势力,今儿个到要替叔叔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