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为难的看着我,我见小十四真的恼了,遂拼命止住笑意,走到他面前,半蹲的看着他,道:
&1dquo;你阿玛常夸奖你是个勇敢的男孩子,现在看你哭哭啼啼的倒像个小姑娘了”
他着急的挺挺胸脯道:
&1dquo;谁哭来着,我才不是小姑娘,我将来要做我大清的第一巴图鲁”
看他犹带着泪意的小脸,这时却分外的倔qiang更是可爱,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他怕掉我的手道:
&1dquo;我才不让你碰,你是女子,安达说越好看的女子心肠越坏,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心肠肯定坏透了&1dquo;
见他一副坚决肯定的表qíng,不由起了逗他之心,我打的道;
&1dquo;姐姐心肠很好哟,我会唱好听的曲子,给你唱一个怎么样”
他半信半疑的望着我,我边跳边唱起来: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jiao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
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
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唱罢连康熙都忍不住笑起来,小十四愣了一会儿,站在我面前道:
&1dquo;你唱的真好听,你跟着我吧,这样我就能天天听你唱了”
见我们越说越离题,康熙摇着头道:
&1dquo;你佟姐姐自己还是小孩子心xing,若跟着你,岂不翻了天,”
说着冲嬷嬷摆摆手,那嬷嬷连忙哄着恋恋不舍的小十四回去了,临走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明儿再来找我玩儿,我暗想:我又不是幼儿园阿姨,康熙都应付不完了,那还有闲心照顾他的儿子,康熙笑着点点我的脑门道:
&1dquo;你呀,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再说南巡,以前在小说电视剧中,见到的皇帝出巡总是很简单,亲身经历才了解,这真是个&1dquo;硕大的工程”啊,好在没我甚麽事儿。回想自从来到古代,日子过的一直比较顺利,虽说处在风口1ang尖上,但有康熙的庇护,至今还没有甚麽人找我麻烦,也许懒散的xing格使我也注意不到那些,听康熙指给我的小丫头说:
&1dquo;我的存在,已经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后宫嫔妃自不必说,连朝臣也上疏多次,认为我的地位悬眈不清,希望康熙早做决断。”
我暗自嗤了一声,我难不成还能做亡国的杨贵妃麽,真是看得起我,我可没有那麽大的理想,纵使我想祸国殃民,千古一帝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自从来了乾清宫已有不少时日了,到没看到他翻谁的牌子,也许他夜间亲自驾临后宫也未可知,这大概是引起朝中和后宫恐慌的原因吧。
其实自己早就想过了,康熙毕竟是皇帝,让他遵循现代一夫一妻的观念,纯粹妄想,还不如得过且过,反正现代的我,也不是甚麽贞洁烈女,对这方面我向来看的极淡,只要能轻松度日,没有麻烦就好,再说我也没甚麽野心,只想永远站在现在这个然的位置上,其实女官也蛮不错的,至于其它方面,顺其自然吧,我也不会过于矫qíng的。
提起我的使唤丫头,还有一段闻,紫娟本来叫&1dquo;苏菲”李德全告诉我时,我一听,一口茶险些呛死,&1dquo;苏菲”我还&1dquo;护舒宝”呢,一听这名字,总让我想起现代的卫生用品,连忙给她改了名字一时想不起好词儿,只好接着盗了,于是&1dquo;紫娟”就诞生了。
其实我很明白,我的待遇已非常的逾越祖制了,至今无人吭声的原因,一是康熙护短,二就是咱穿越的时候好,厉害的孝庄已经晏驾,太后也驾鹤西归了,后宫现如今的老大是我的亲姑姑,巴不得我受宠,断没有为难我的道理,更妙的是佟家势力遍及朝野,大臣们多不敢说话,加上我随和的xing子,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唯一不妙的是,自从花园后,小十四几乎天天来找我,一开始觉得他好玩儿,教了他几个现代的游戏,这下更给我惹来了麻烦,他每天一下学就来缠着我,真是不胜其烦。
慢慢的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每天给他出些简单的数字游戏,让他解答,这招终于奏效,他找我的时间明显的减少了,康熙对我们的小动作,不以为意,总是无奈而宠溺的望着我和他儿子胡缠。不管怎么说暂时算辖制住了那小子。
经过历时半个多月的准备工作,大约五月底,浩浩dangdang的南巡队伍终于出了,康熙没让嫔妃跟着,只点了小四三阿哥和几个重要的大臣随侍左右,我成了唯一的女眷,这倒令我分外的自在随意。想到能见到小四不禁半喜半忧,喜的是,能见到故友,忧的是,他对我的复杂qíng感实在无法接受。想到此,暗自烦恼了许久,无论如何,这次南巡得找个机会和他说开了,总这样含糊着,怕将来惹出更大的祸事,就不好收拾了。
戏水
直到身在其中,才领略道,南巡远远和我想像的不同,先马匹、船只和车辆是必备条件,其次随行大臣侍卫护军等等大约近三百多人,加上马匹车辆,浩浩dangdang的,据李德全说,这还是轻车简从,我不由绝倒,真难以想像,那正式的南巡,会是怎样的一副大场面。
据说这次南巡要途经直隶、山东、江苏、浙江四省,南巡队伍从京师走到江苏宿迁顺河集,还要在那里改乘船只,天啊!我真是上了贼船,一时竟忘记了这时jiao通落后的古代,照这种走法,等到了江南还不得半年,康熙哭笑不得的望着我如泄气皮球一样的郁闷小脸道:
&1dquo;你不用闷闷不乐,朕答应你等到了山东,一定停上二天陪你浏览一下,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济南美景”
听到他的话,我还稍稍好过些,坐在宽大舒适的龙辇中,晃晃悠悠,昏昏yù睡,不时掀开明huang的窗帘向外看,大失所望,两边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伞盖锦旗,就是随侍的皇子大臣,根本连一片树叶都见不到,看来这古代的旅游还是不参加的好。不过我的想法,在到达济南时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