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逊,总是对这个诅咒会转移这件事感到困惑。
族巫听到他提到诅咒的事,苍老的面颊狠很一抖,瞳孔也轻微的颤了颤,他猛然拔高了声音,握着拐杖的手掌猛地用力,“闭嘴!!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林逊被他一下给吼懵了,以前族巫虽然骂他,但也没过这么大的火,他明显感觉到从族巫身上传来了属于四阶初期强者的威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跪在地上道歉,“族巫,是我多嘴了。”
“滚滚滚,赶紧滚!”族巫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是。”林逊被骂的心里也窝火,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夹着尾巴从族巫的山洞离开了。
林逊走了,族巫苍老的脸上变幻莫测,最后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诅咒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他为了满足那位大人的要求,虚构的。
炎狼部落确实是因为渊诀才会受到那样灭顶之灾一般的攻击,渊诀的心脏对魔族来说也确实是十分美味的东西。
但只是这样的他,还不够美味。
用那位拿整个炎狼部落做威胁,要他杜撰这个诅咒的大人的原话来讲——
“一头因为痛失所爱、陷入仇恨、癫狂和自责的疯魔大灰狼,那颗不断抽搐、痛到痉挛的心脏,才是品尝的绝佳状态啊。”
“真是怀念那个,美妙的味道。”
……
……
生在炎狼部落族巫山洞的谈话,短暂的就像是雪夜里一个微不足道小插曲。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被骂了一顿的林逊铁青着狼脸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也没有妨碍到漫天的大雪不要钱似的往地上洒;
更加没有妨碍到,森林边缘的山洞里,紧裹着兽皮睡得香甜的阮秋秋和因为伤势过重依旧昏迷的大灰狼先生。
大雪下了很久,疲惫了许久也没有好好休息的阮秋秋也昏睡了很久。
甚至,她睡得比恶狼先生还要久。
大灰狼先生恢复了一些意识的时候,她还在睡,还睡得很香。
渊诀本来以为,在他冷着声音说出了那句“离我远些”之后,他那个小夫人怎么都会很不高兴,大约会让他一头狼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或者会很生气的打他一顿出气,要么会干脆把他做成狼干。
他也早在昏迷的时候,就做好了,会在冰冷的地上醒来的准备。
但……
纤长的手指轻轻擦过身下柔软的兽皮,变成人形而光裸的上身也没有传来任何潮湿或者疼痛感,只有温暖的被兽皮包裹的感觉。
甚至,他那因为长久没有进食而一直疼痛不断的胃,也好像比以前好些了。
她定是喂他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