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鸿儒教导学习古书确实是很好的经历,但是没有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我这辈子并不准备做一个学贯东西的大儒,福临的这顿心机,未免是太过孩子气了。
顺治十一年六月,顺治帝立了科尔沁镇国公绰尔济女博尔济吉特氏,也就是以前的淑妃为皇後。而我,也在皇帝大婚後半个月迎娶了佟图赖的二女儿,佟佳氏尔宜为侧福晋。
尔宜xing子不似乌云珠和她姐姐那样温顺,很是有一番直慡泼辣的劲头,也是因为她的xing子藏不住话,所以当初才没有选进宫做妃子,而是待嫁在家,准备指给亲王贝勒们做福晋。
当年选秀,本来她就是准备指给我做侧福晋的,只是那时候的&1dquo;我”对乌云珠一往qíng深,誓死不要侧福晋,所以才抵了佟图赖的面子,将尔宜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婚後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算是甜蜜。尔宜的xing子是典型满族姑娘的直慡大方,心理面却没有多少的弯弯肠子,对董鄂氏,因为身份上的差别,所以也一直很是敬重。只不过这敬重却没有表现在面子上,我曾经私底下套过她的话,结果套出来的话让我都有些吃惊。
原来乌云珠在选秀刚开始那时候便已经跟福临有了私qíng,两个人每日在储秀宫的偏殿那里观星赏月不亦乐乎,福临也许诺她等到选妃之日便将昭显皇贵妃身份的如意给她,只不过这两个人沈浸在柔qíng蜜意当中,哪里想的起来宫中本来就是没有秘密的地方。
他们二人的私会很快便被宫女和太监现,并且汇报给了孝庄太後,孝庄太後当时忙於拉拢国家忠臣,对於区区一个内大臣的女儿董鄂氏是真真的看不上,更何况她还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正好这时&1dquo;我”对乌云珠qíng根深种,不顾母妃的反对想要娶乌云珠为嫡福晋,於是孝庄太後便顺水推舟,将她许给了我。
孝庄太後当时之所以这麽糙木皆兵,估计也是受皇太极的影响,担心自己的儿子遗传了丈夫的血脉,再是个痴qíng的种子,所以才想到用我这个亲弟弟去挡他的架。谁承想,福临的痴qíng却是比皇太极更甚一筹,皇太极爱海兰珠,好歹还可以把江山给打下来,而福临呢,为了乌云珠,可以连江山都不要。
&1dquo;爷画的这荷花可真是漂亮,不如赏了臣妾,让我当个绣样儿吧。”尔宜站在我身边为我研著墨,我则手执画,站在庭院中间画著满池开的荷花。
搁下画,我看了看眼前摇曳生姿的粉白荷花,不甚满意的摇摇头:&1dquo;这只是练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吧。”
&1dquo;谁说爷画的不行的!”尔宜乌溜溜的眼珠子一打转,从我下抄起图纸,拿著就不放手:&1dquo;我倒是觉得爷画的比宫中的那些画师都好呢。”
说完,她自己有些脸红的低下头:&1dquo;尔宜举动逾距了。”
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我轻笑两声,换了一张纸继续画。
专宠尔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也隔三差五的会去乌云珠房中一趟。这个女人还算是聪明的,在打算自己未来的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眼前的荣耀消失。
想必她也很是疑惑我怎麽会突然对她冷淡了起来了吧,毕竟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对待她的态度太不一样了。在知道我要娶侧福晋的时候,她还生病生了好几天,到後来看到事qíng不可改变了之後才作罢。
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这阵子对我热络了许多,不仅会主动逢迎了,而且连话也比之前柔顺了几分。要不是知道她仍然通过身边的丫头梅雪在和宫中传递消息,我倒真要以为她从此要守妇道,做个贤妻了。
练画或者练字是我在现代的时候平复心qíng的一种手段。我少小时候生活在奢侈优渥的环境中,别说杀人了,连血都没有见过几分。後来跌入社会底层,为了生存很是杀过几个人,後来爬了上去,使的yīn谋手段更多,背上背负的怨灵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血债多了,心理上就要受到影响,这时候又一件可以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其中的事qíng对於我来说就很重要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用练书法和画水墨画来平复自己焦躁不安的qíng绪,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
在我练字练画的时候是很难注意到外界的声响的,所以当我搁下画的时候看到乌云珠穿著月白的旗袍,打扮的甚是动人的站在我身边细细观看我作画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多麽的惊讶。
&1dquo;福晋身体已经好了?”这段时间乌云珠一直没怎麽出院子,用的是身体不适的借口。&1dquo;可要让太医再来看看麽?”
&1dquo;谢爷关心,妾身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今天一出园门就听丫鬟们说爷跟佟佳侧福晋在赏花,妾身不才,就做了几样点心过来凑凑热闹。”乌云珠对著我福了一福,那笑容甚是温顺明媚,&1dquo;妾身以前还没见到过爷如此专心的作画呢,所以刚刚一个不查,也看呆了。”
我净了净手,喝了几口茶,又尝了尝她做的几样江南的小点心,点头夸道:&1dquo;福晋的厨艺越的好了。”
&1dquo;既然爷喜欢,那妾身以後就常常换著花样给爷做。”
&1dquo;嗯,今晚就,歇在福晋房里吧。”
&1dquo;是,爷。”乌云珠面上淡淡的,在尔宜的盯视下很是自如的行了个礼,然後离去了。
&1dquo;爷!不是说今天晚上要歇在妾身的房里的麽!”乌云珠走後,尔宜不依的拉著我的袖子撒娇。
看了看自己被扯著的袖子,我的面上略带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