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馒还在听身边的男人叽叽喳喳,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感觉沈挚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瞪着眼睛一把将旁边的人全部扫开。
她抬头看他,他低头咬牙,半天对视却只憋出一句话。
“跟我回家。”
两分钟以后,叶爱花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这男人的眼神感觉要吃人了……她能搞得定?
一路上风呼呼的吹,馒馒坐在他身后,鼻尖闻到的除了雨后的青草腥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不难闻。
沈挚身体紧绷着,特别在她伸手揽住他腰身的时候尤其明显,但他一个字都没有问。
两人间的沉默好似在摩托车外头套了个壳,路人的嘻嘻哈哈也好,商厦大楼招牌的靓丽广告也好,世界是彩色的,摩托车上却是黑白。
一直到默不作声的走近家门,馒馒站在玄关处换拖鞋,沈挚已经一言不的走了进去。
她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忽然觉得是不是玩笑开大了?
“小沈?”她开头唤他,但是沈挚却像没听到一样,几步冲进了卧室里。
她追进去,见他站在床头,看起来是不想和她说话了。馒馒自觉理亏,想要去给他倒杯水赔个罪,刚转过身,身后那人出声了。
“你解释。”沈挚手里捏着个丝绒盒子,“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
他目光有点呆滞,指骨用力的捏着,手背经络都爆出来,馒馒看了一会,伸手碰他才现竟然在微微颤抖。
她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沈挚表现出来的冷气压一下子消散,他没忍住猛地转身抱住她了,“你说,你说我就听……”脸颊用力往她颈窝里拱,呼吸又短又急促。
馒馒忽然就想起刚才叶爱花问的话:
“你在担心什么?”她环抱住他的背脊,轻轻沿着脊椎一路往下顺着,“那里是诸云黑派血族的大本营,我只是去找找线索。”
“我只对你感兴。”她这么说了以后,身上那个人的气息整个就不一样了,露出来的皮肤滚烫的不行。
她的手渐渐往下拉住他的,然后从沈挚手心毫不费力的抠出一个差点捏烂的盒子。
馒馒打开来一看,是一枚戒指,银色戒托,上面镶一枚赤红色的石头。
“是你眼睛的颜色,很美。”他脸有点红,将戒指取出来,轻轻给她戴上,“馒馒,现在我绑住你了。”
她对着灯看了看,璀璨到光。
“你不许逃,我会追回来的,我是警察,最擅长抓人了。”他目光紧张的望着她,好像一个等待公布分数的学生。
见馒馒半天不说话,沈挚心里的水提了起来,七上八下的,“我会做的比他们都好,所以你不许再去那些地方,不许让心怀不轨的男人接近你,我、我……”
“你要怎么做?”他一愣神,她手指忽然抵住了他的下唇。
她眼睛变红了,就像宝石一样通透的,沈挚脑袋一热,一下将人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衣服裤子落了一地,从卧室一直到浴室门口,最后一片底裤落在门缝边,好像是想要偷偷探头进去,结果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隔绝了粉红旖旎。
“呼……嗯……”他两只手撑在镜子上,不断喘息,身上细细密密的出了不少汗。
馒馒站在他身后,一只手顺着腰身往下,揉搓她喜欢的部位,另一只手徘徊在脊背上。她手指每滑过一片肌肤,那里都会瑟缩或者颤抖起来。
叶爱花那色鬼说的没错……沈挚整个人都很带劲。
☆、插pter58
这天早上沈挚迟到了,当然馒馒也迟到了。
“刚才就点过名了,你怎么才来。”陈迢勾着腿坐在凳子上,看她脚步轻快的走进来,放下手里的小包,表情愉悦的摊开报纸看了起来。
“喂,你拿的是前天的。”陈迢把今早的报纸扔过去,满面狐疑的盯着她,“生什么好事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这可不像你。”
“有吗?”馒馒面色不变,镇定自若的接过来,“大概是因为快要放假了吧,端午节三天想好去哪玩?”
陈迢扁扁嘴,“还有一个礼拜才端午呢好不好,再说了人类的节日和我有什么关系,屈原又不是血族,纪念他给我粽子吃吗。”
馒馒瞥他一眼,“要是没有屈原你连多这一天休息都没有,人要懂得感恩。”
他们两个斗着嘴,陈迢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转身气呼呼的去整理东西了,馒馒笑了笑,一会手机上‘叮咚-’收到了一条信息。
[小可爱]:馒馒,我今天晚上加班,得和周顶天一起去抓猫。
她看着那个头像,忽然问,“怎么最近诸云动物失窃的那么多吗?”
陈迢转头过来莫名其妙,“你不是看报纸了嘛,说是自从上次全城范围的家犬失窃案生以后,昨天开始又爆了家猫失窃案,而且比家犬的比例还要高。”
“现在几乎是家家养猫的都恨不得窗门紧闭,但就是这样还是有八成以上的失窃率。”陈迢托着脑袋说,“这就像是有人专门在打猎诸云的动物,好奇怪啊,血族又不喝猫血,谁会那么无聊。”
馒馒低头想了想,“也许是运往别地进行二次贩卖吧。”
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光的背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