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紧盯着她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结婚?”生平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馒馒觉得有点奇,“你做好准备了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那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
沈挚板起脸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时刻准备着。”
“:d”她被这家伙逗的乐的不行,伸手捏捏他的脸,“那好,周末我们就去挑。”
“不用等周末了,下班就能去!”
“哈哈哈。”她抱着他脖子笑的前仰后合,小脸都憋红了。沈挚看着她时满目爱慕,忍不住凑过去,亲一口又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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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刑警大队还要去负责抓狗?从来没有听说过全国哪家的刑警队还要干治安队的活的,6队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好使唤了?”
周顶天满头大汗,身上的制服都汗湿了,沈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沿着被阳光烧的滚烫的柏油马路一路走去,几乎每一家,只要是养狗了,都有失踪。
这个概率已经达到了6o%,这是何其恐怖。
“几乎都是在出门遛狗放风的时候丢失,有些还拴着狗链呢,转头就不见了。”周顶天吧唧着嘴,“已经可以断定是一个有组织纪律的抓狗团体了。只是我们要从何找起?”
沈挚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小半瓶水,抹了把嘴唇,“这个团体的目标很明确:那些人工饲养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家犬。”
“它们卖相好,亲近人类,警戒性差,比起群口夺食的野狗,对家犬下手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也是,家犬养的肥,拿去卖肉还能卖不少钱。更别提倒卖出去当二手宠物了。”周顶天抠了抠鼻子,“这伙人还挺会挑。”
沈挚画了画地图上的门牌,“愁的是,这伙人没留下什么讯息,第一批被偷走的狗很有可能已经运出去了,治安队再抓不到,诸云的狗就可以申请濒危保护动物了。”
“我的天,这么严重。”周顶天也没心情闲话了,凑过来看沈挚手中的全市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点状分布,有些地方疏有些地方密。
“我看着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啊。”周顶天迷茫的挠挠头,“哪里都有啊。”
“这个密集的地方是西郊公园,这边密集的是人民广场,都是遛狗人多的地方,每天傍晚的时候尤其集中,老头老太太,或者是下班了的夫妻俩。”
沈挚揉了揉下巴,“立案之后城南北的高通道又加紧了严查,应该不存在蒙混出去的情况,但是家犬失踪的报案还在增加,就说明偷狗贼把犬只藏在了市里。”
“卧草,胆子也太大了吧,几百只大大小小的狗啊,这些人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周顶天开始冥思苦想,“这么多狗,叫起来肯定很吵,人少的小区很容易就会被现的吧?”
“菜市场?花鸟市场?”
沈挚拿黑画了几个叉,“诸云的犬市就那么两个,都是有工商登记的商户,谁家多出那么些狗来,不是更显眼?”
“菜市场人来人往,不好藏匿。”
这么一说,周顶天更没想法了,他随便找了个马路牙子一屁股坐下,把袖子挽起来擦额头上的汗,“不行了,这么些狗,叫我们上哪找?”
沈挚也跟着他坐下来,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狼狈的坐在路边,喝着手里的廉价矿泉水。
周顶天休息了会,埋着头喘息,忽然又动了动,往另一侧挪了几屁股的距离,沈挚耷拉眼皮瞥他一眼,“你干嘛……”
“不知道什么东西,好臭的说。”他挥挥手,两条腿往前伸开,正闭着眼惬意呢,忽然感觉有人踹了他几脚。
“怎么、怎么了?!”周顶天猛地跳起来。
“气味啊!那么多狗,就算都是勤洗澡的家犬宠物,上百只凑在一起,那会是什么味道?”
“养殖场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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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辆警车停在一间灰色的厂房外面,警灯一闪一闪的亮着。
“警官,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家原本是养鸡的,后来不是禽流感嘛,这就给关停的,后来这厂房就一直闲置着,我真不知道他们把这么多狗藏在这。”
“我真不知道啊,你们也明鉴啊。”
周顶天和沈挚站在一起,旁边还有十几个治安大队的警员,他们面前是一排排拴着号码和品种的犬只,大部分是昏迷状态,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一动不动的。
而有些体力好的醒转过来了,也很害怕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这里的钥匙呢?”沈挚问。
那厂长面色有点尴尬,“我当时想着也没人会来偷一个空荡荡的养鸡场,所以就锁了大门而已……”
“钥匙呢?”
“沈队,大门的锁是被撬开的,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锁门。”周顶天插嘴道。
“所以他们是早就看准了这间为偷狗量身打造的作案场地,万一东窗事,还能推到老板身上。”他哼了声,“想的倒挺美的。”
“接下来查监控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沈挚说,治安大队几人点头,“放心吧。”
他们出来的时候,周顶天还颇为得意,“沈队你说,这次抓到狗算我功不可没吧?要不是有我那句好臭,你能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