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一番周折才把两人一车弄回去,沈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楼下的时候看到屋里的灯亮着,拖沓的脚步忽然加快。
“我回来了。”他打开门进去,忽然见桌上放着一堆做好的饭菜,荤素都有,看起来晾了有一段时间了。
“馒馒?”而原本应该躺在屋里的人影却没了。
沈挚一下子懵了,在卧室里转来转去,连被子都掀开来看了,“馒……”他话音一滞,只见一个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头还在滴水。
“嗯,我石膏已经拆了。”她伸着脚丫给他看了看,“喏,完全好了。”
沈挚从她雪白的脚板往上看,落到她下身穿着的……宽大的短裤前段的那块突出上,再往上是他的衬衣,松垮垮的挂着,一点线条都看不到。
见他眼神有如实质把她扒光,馒馒扯了扯身上的短裤,“这个是你的底裤,大小当我的热裤正好就借来穿了,你介意吗?”
我介意吗?沈挚扪心自问,我要是介意我特么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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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忽然做饭了,不是不能吃吗?”站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沈挚忽然问。
“做饭对血族来说更像是一种仪式。你不会理解我们对食物的执念有多深,这大概是唯一还能欺骗自己是人类的方式。”
馒馒就站在门外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听的一清二楚,逐渐加快的呼吸和水流冲刷过肌肤的声息,过了一会她忽然看了看阳台。
“需要毛巾吗,你忘了拿。”然后等了一会,里头就有声音传出来了,“啊抱歉,我拿去阳台上晒了,麻烦帮我拿一下。”
沈挚这么说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腿间,然后刷一下把浴室的帘子拉上了,花洒关掉以后小屋里安静极了,他在薄薄一层布后面焦急的等待着,连自己心跳都听得到。
门被打开了,她的拖鞋大的不合脚,走起路来踢踢踏踏的,沈挚从帘子缝隙里伸出手去想要接,半天却没有动静。
“馒馒?”
然后他一愣,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浴帘,两人几乎坦诚相见。
馒馒将毛巾放在对面的架子上,转头看几乎是傻掉的沈挚,目光何止是光明正大,甚至还上下扫了几圈。
等到他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的时候,浑身都像虾子一样红透了,也不知道是被热水冲的还是臊的。
“你快出去,我、我是男人!”
“我不是人。”
沈挚一愣,感觉因水流而异常湿润的自己,整个人都要化掉了。后腰那里忽然贴上来一只手,她轻轻用指尖滑他的腰窝。
馒馒知道,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抗拒的要死,但是心里其实很喜欢。沈挚就是这么一种只要逼一下,就会特别可爱的生物。
“承认吧,你已经迷上我了。转过来,你不想亲我吗?”
☆、插pter45和谐
“馒馒,我们来日方长……”沈挚额头抵着浴室墙壁湿漉漉的瓷砖,热腾腾的水汽让他浑身滚烫滚烫。
“我不想糟蹋你。”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沈挚却很奇怪,把她推开啊,为什么你的脚挪动不了分毫?
馒馒把脚下拖鞋一踢,赤脚踩在他后面,“我不想日方长。”
沈挚一愣,感觉她的手忽然离开了,“还是说,你嫌弃我不是人类?我猜你更喜欢那些热乎乎的女人,会哭会流泪,毕竟你也是个正常男人……”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他猛地转过身,却现她挨得很近很近,她的长睫毛沾着水汽,像清晨的露珠,而他想要的嘴唇也仿佛近在咫尺。
沈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抱住她了。
“馒馒,我是、我是怕你讨厌我。”他埋在她颈窝里,嗅着初沐浴后的味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流氓……”
她感受着面前这具身体激烈的心跳,缓缓抚摸过他还滴着水珠的背脊,“有人把我们叫做吸血鬼,因为我们是寄生于人类身体的恶魔,我们食人血,让被咬的一方堕落、上瘾。所以沈挚,我怕遭到讨厌的人会是我。”
他闷着脑袋摇摇头,抱住她开始从脖颈开始亲吻,一直吻上额头,“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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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迢家中。
他正在厨房里洗碗,水池里龙头哗啦啦的冲着水,干净的碗碟在一边摞起来。
“明天晚上想吃什么?我最近学了一道水煮肉片,就是有点辣。”
钟青青走过来,将吃剩的菜放进冰箱,看到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东西,蔬菜水果鱼肉蛋都有,“阿迢,不用买那么多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你看你都多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着我吃苦头了。”他毒舌的抱怨着,转身拿了一个小金瓜洗起来,“老子既然是诸云第一扛把子的血族,就不能让你委屈了。”
钟青青笑起来,从后面抱住他腰,“谁给你封的名号,馒馒小姐吗?”
“哼,还用她封吗,老大在哪里都是光的。”陈迢嘴上硬邦邦的,手上动作却没停,把金瓜切成小瓣小瓣的装在盘里,“一会全都吃光不许剩,晚上的牛奶也别忘了。”
见身后的钟青青没有说话,他扁扁嘴,“最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们的处境有点危险。我给不了你正常的生活,所以希望能尽可能对你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