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沈挚就站在她面前,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脸上难得的表情严肃,黑脸像锅底灰一样。
“真的是不小心摔倒蹭破了皮而已,我没事的。”她转移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沈挚不会撕开纱布来看,她不担心被揭穿。
脸上忽然一热,他右手小心翼翼的贴上来,虚虚拢着她的脸颊,掌心的热度很烫。
“疼吗?”馒馒忽然有点呆,沈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她从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满满的心疼和自责,他用拇指轻轻刮过她的皮肤,手指糙糙的,带点粗野的温柔。
“疼。”
听她喊疼,沈挚心里更难受了,馒馒脸本来就那么小的一张,被纱布一贴就去了一半。她身上衣服还沾了点泥土,小小一只可怜巴巴的坐在桌上,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沈挚就感觉自己心里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不疼、不疼。”他大脑一宕机,忽然伸臂将她揽在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抚摸她的头,嘴里呢喃着什么。
馒馒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腰,整个脸埋在他胸膛间。她原本就是卖卖惨撒撒娇,没想到沈挚当真了,一接触到他,原本就渴血的身体更敏感了,这家伙好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深深的呼吸,啊……忍住啊。
两人温存了一会,沈挚也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还是放开她了,“谁给你包扎的,拿药了吗,会不会留疤?”
馒馒依依不舍的离开他,手指还勾着他外套的拉链,“是范法医,他给我药了。”
“额。”听闻那个人的名字,沈挚面色一凉,脑海中又想起来那天那只小白脸出言不逊的情景了,“他不是专业医师,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以后不要想着会麻烦我,搬家也好,伤了病了也好,不管大事小事,有问题都要和我说。”沈挚抿着嘴摸摸她的头,“为什么想着去找别人都不来找我,我难道不如他们可靠吗?”
他摸出手机来给她看通讯录,“有什么事情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要怕麻烦我。沈挚这个人,我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记住他。”
“因为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羞耻,自己也脸红了。馒馒看他眼神羞怯又执拗,忽然心头一动,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小沈。”
“嗯?”感觉身下人浑身一僵,像任由她宰割的鱼肉。明明眼神里很渴望,却什么动作都不敢有,馒馒忽然感觉好笑。
“你好可爱。”他皱眉想要反驳,然后一对樱唇就凑上来了,明明度很慢很慢,他却像被追踪导弹锁定的目标,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着那抹红越来越近,心里盼望她快点贴过来,等到柔软的触感再次占据他的神经的时候,沈挚才忽然现,他渴望这个味道渴望了好久、好久。
一个坐在桌上,一个站在旁边,他跻身在她双腿之间,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腰,两人就好像长成了两棵扭缠在一起的树,怎么分也分不开。
也不知道是谁先张开了嘴,唾液和舌头舔舐过出暧昧的水声。馒馒微微睁开眼,见他紧闭双目眉头蹙起,脸红到了耳根,偏偏还努力吸着她的唇舌,不肯放开。
她不想咬他,但此刻他口中诱人的血气就像是给了她一颗糖果,让人更想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分开的时候,沈挚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不肯抬头,呼吸微乱,“大男人……不能说可爱。”
他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馒馒笑了笑,用食指抵在他下唇上,“知道啦。”感觉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通红的耳朵更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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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嫌疑人相继洗脱嫌疑之后,西郊公园奸杀案再次陷入瓶颈期,死者邓红夏的家属强烈要求将人带走下葬,又不允许解剖,这个案子就落入了更艰难的境地。
“所有目前来看与邓红夏相识的人都不具备犯罪条件,原本以为她那堆男朋友里十有**会有凶手,没想到完全是白瞎。”
周顶天瘫在椅子上,一手举了个苹果在啃,“你说会不会凶手根本就是一个路人,见色起意就生了歹心,毕竟这个邓红夏有几分姿色的。”
“现在来说这个可能性很大,凶手很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蓄意杀人,而是激情杀人。”沈挚一本正经的端坐着,手上涂涂画画,“但是附近最近的监控也是在百米之外,根本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法医部那边在进行第二次尸检,因为家属执意不接受解剖,他们也没办法了。”周顶天瞧着窗户外面的天色,“不过线索统共就那么多,再怎么找也没有了。”
“一定有我们忽略了的东西。”沈挚两手托着下巴沉思,“只是,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诸云警方对这起案子一筹莫展的时候,省会黑岩忽然传出了消息。
“什么?这个案子和一年前黑岩生的杀人案有关系!”沈挚腾一下站起来,“你确定!”
孙垂南也有点苦恼,难得的抽起了烟,“我只听说过黑岩有一个案子被内部称作[恶魔之手],是近几年生的性质最为恶劣的连环杀人案。”
“凶手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连续杀害了四名女性,且都互相没有任何联系,嫌疑人无迹可寻,凶器下落不明。”
“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邓红夏案的手法几乎和恶魔之手是一样的。”孙垂南抬头看他,“这个凶手消停了一年,已经转移到诸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