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捏着颗烂趴趴的熟透草莓,叹了口气,“有时候还真是理解不了沈队,虽然说小美女确实是挺漂亮,但还不至于一见钟情吧?他是被下药了吗。”
“人的大脑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组织。”郎雪贤一只手撑着脑袋斜眼看他,“荷尔蒙的彼此吸引,就像是磁铁的南北极。”说出来你也不懂。
她低头翻阅本子,状似随意的说,“不过你现在吃的草莓,倒有点像我昨天解剖的那位的脑子。”
“?”周顶天一脸呆滞的看过来。
“被大卡车碾压(住嘴!)……身亡的死者(叫你住嘴!)他的脑子就是那个样子,脑花(河蟹词汇)当时收拾现场就花了很久时间呢。(呕…)”
郎雪贤抬头就见周顶天抠着嗓子眼趴到了门边,吐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她得逞一样自己牵过塑料袋吃起来。小样。
观棋不语真君子,别人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沈挚才不管他们是怎么看他的,他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是什么样子。
“怎么想起来买草莓?”馒馒站在沈挚面前,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水,看起来渴极了。
“就是看着鲜,就买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
今天天气暖和了,她换了条窄腿的牛仔裤,短外套里头穿白色雪纺的衬衣,腰身扎的紧紧地,这么立在他面前的时候,干练又娇俏……他在心里比了比手掌的宽度,这小腰大概就是书里说的不盈一握吧。
“吃。”脑内正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嘴皮忽然一凉,是她捏了颗草莓过来。沈挚乖乖的张嘴咬了,心里纠结了半秒钟,到底还是没厚着脸皮舔她的手指……[捂脸]。
两个人面对面,他手捧着饭盒坐在花坛边上,馒馒就站在他两腿中间。虽然谁都没有碰到谁,但是彼此暧昧的距离倒是越来越近了。
“多吃点,明天再给你买。”馒馒手指一僵,但还是将草莓送入了口中,“嗯。”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也许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让她舒服了吧。
两人相对无言,沈挚还憋着几句冥思苦想半天的甜言蜜语没说呢,正打算酝酿酝酿气氛,手机忽然响了,听到这个铃声后他忽然面色一变。
“沈队!西郊出现杀人命案了,迅派人出警!”
“收到。”
他一下挂了电话站起身来,馒馒后退两步,看他像阵风一样快步跑远,都出去十几米远了,又忽然刹住车,回头对着她大喊一声,“等着我!”脸红脖子粗的。
馒馒点点头,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花坛边还留有他剩下一半的草莓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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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地点在哪里?”坐在警车上的时候,沈挚率先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开车的周顶天不复刚才嘻哈笑闹的样子,“西郊公园的一座山坡上。”
“死者身份呢?”
“正在核查。”后车座上的郎雪贤默默抓紧了工具箱。
警车呼啸而过,而等他们以最快度赶到西郊公园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
就在一丛茂盛的树林里,已经徘徊了几名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的,还有的用手机偷偷咔嚓了几张。
“封锁现场,拉警戒线。”沈挚大手一挥,“刚才谁拍照了,全部删除!报案人在哪里,跟我过来。”
警员们井然有序的作业,而出乎意料的是,报案人竟是一名7o岁的老头,须皆白颤颤巍巍的站在沈挚面前。
“我是早上来晨练遛鸟的,走过这块菩提坡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人躺在那里,我就想别不是喝醉了睡着的人,就想叫她走。”
老爷子思维清晰,“只是喊了两句她也没动静,再一探呼吸,乖乖,都已经冷了!”
“当时她身边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这么早,除了锻炼的谁会来啊!”老人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个年轻的大姑娘咯,也不知道是惹上了谁。”
沈挚让周顶天将老人带回局里记录口供,自己走到了尸体边,法医部和法证部的人守在四周,极尽可能的收集证据。
“现在是9点13分。”郎雪贤蹲下身,简单查看了一下受害人的尸体现状,“早上下过雨,尸体浸泡痕迹严重,暂时无法确定精准死亡时间,大致在清晨5点到8点之间。”
她又看了看尸体周围的衣物,“没有私人物品,指纹之类的估计也被大雨冲掉了,先把尸体带回局里吧。”
接着不久之后,别的警员忽然在远处的垃圾桶里现了什么,“疑似死者遗物,是一只女士手提包。”
周顶天瞧了瞧那个黑色的中型皮包,“是LV的,暂不确定是否为真品。”
沈挚眼睛一眯,“送回去测验。”他环顾一圈,“继续找,将这边树林翻个底朝天,一定还有凶手或者受害人遗漏下的讯息。”
“这是我们唯一能把握住的资源。”
而这边法医部回到警局以后,即刻就要动手检验尸体,“你帮我记录吧,我先去换件衣服马上开始。”郎雪贤冲旁边的人说,那人摇摇头,“不用我们了,今天省里的师哥调来了。”
“他比我们厉害多了,你看着就行。”同事一脸崇拜,郎雪贤疑惑的转过头,见屋里似乎站着个人,穿了身白大褂,倒是人模人样的。
最近怎么这么多空降兵,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