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着手里照片上,他卖弄可爱比心的姿势,旁边还露出小半个别人的脸,看起来傻乎乎的。
“抱歉,我昨晚唐突了……是我流氓,你要打我骂我都行。”他脸颊飞红,用力捏了捏手心,“我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他是第二次说这个话了,馒馒想起来,那个红灯区小巷的夜晚,她就现了,她现她喜欢看这个男人现在这样别扭又固执的表情。
他明明纠结的要死,明明紧张的要崩溃了,还硬是装出[我无所谓,你随意]这样的态度。
“你想怎么负责?”她问。
沈挚楞了一下,“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也许是觉得言辞太过单薄,他又补充道,“我的话一直有效,只要是我说过的。”
“是吗,那你能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吗?”她看着他的眼睛问。
沈挚垂下了头,一会他又梗着脖子看她,“我能。”
春风吹过一阵小香气,她听到几十米之外旁人的议论纷纷,也能听见他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剧烈动静。
他看了她一会,像是受不了一样低下了头,然后忽然蹲下身,两手一伸,竟然帮她系起了鞋带。
“你……”她稍微一僵,在看到他坚定的表情时顿时不吭声了。沈挚两手灵活,将她右脚散开的鞋带绑好,又打上漂亮的蝴蝶结。
他就那么蹲着抬眼看她,目光诚挚。
正如他的名字,沈挚。
然后馒馒忽然心中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害怕。”像大型犬一样,她故意抓乱了他搞笑的型,让他的丝散乱下来。
他一声不吭,就那么蹲着让她揉,“沈挚。”她忽然叫他,他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珠只盯着她一个人。
☆、插pter21
孙垂南推开他们办公室的门,“那个,我来找点资料啊,上个礼拜你们接手的那个案子……”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沈……疯了?”孙垂南像见鬼一样盯着坐在窗边的男人,周顶天瞪大眼摇摇头,比划着口型说:吃到天鹅肉,食物中毒啦~
他们轻手轻脚的坐在沈挚身边,他却完全都没有察觉。他手上捏着支,却甚至连帽都没有摘,两手抵着下巴,脸上带点陶醉又迷离的表情,就像是被邪教组织洗脑的人。
如果说昨晚上沈挚在心田里种了些草,那么今天,这些草都长成了艹。
他看不到周围那些人在干什么说什么,只能看到馒馒站在他面前,春光正好,她轻轻摸他的头,温柔的喊他的名字。
“沈挚。”
麻蛋……她喊得真好听。
“沈挚!”他猛地回神,“谁啊!”然后现面前:孙垂南、周顶天和郎雪贤都一脸[哎哟不错哦]的表情看着他。
“老大,做了什么美梦呢,叫你名字都听不到了。”周顶天促狭的笑笑,“该不会,这一场花瓣雨,把你的魂也带走了吧。”
沈挚猛咳了声,有点不好意思,“周顶天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孙,你过来作甚?”
孙垂南冷眼瞧着他黑中带红的脸,冷艳的撇撇嘴,“不劳您老费心了,我已经自己找到了。”他挥挥手里的东西,“我看你呀,不是被勾了魂,而是自己双手捧着把魂送出去的!”
众目睽睽之下的亲昵动作,给两人的背景蒙上了粉色,也在彼此的名字上打了勾,现在开始,他们就是有关联的人了。
他沈挚的名字,会和卞馒馒挂在一起,他们之间不是空无一物的。
因为至少在几十个人的见证下,致使警局里的小道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流传,成了大家公开的秘密。所以,沈挚出去的时候,也要受到更多的议论。
但他并不在乎那些。
忙碌工作一上午,到吃午餐的时候,周顶天现他家老大又以光消失在了视线里。
周顶天左右看了看,“老大怎么又不见了?他以前不到一点不吃饭的啊,现在才十一点半过五秒!”
郎雪贤努着嘴,“这还需要想吗,沈队是找人家小美女吃饭去了呀,难道还等我们吗。”
“原来老大也知道……何谓秀色可餐。”
但是现实却和周顶天想象的不一样,沈挚并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他就蹲守在距离馒馒办公室不远的地方,默默观察她的动静。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有点猥琐……
“为什么不去吃饭……”他把手心里的草叶子捏吧捏吧揉碎了,往前探了探脑袋,从他十一点半出现在办公室后头的草丛里时,窗户内的人影就没有动弹过。
她侧对着窗户端坐着,像小学生一样标准,手里似乎是在描画什么卷宗,小姿势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而她面前只有一个茶杯,每隔十几分钟就会起来添一次热水,分几次喝完,但是一直到十二点多,也没有丝毫要去吃饭的意思。
沈挚看了看手机,身后已经有66续续吃完的人回来了。
像周顶天他们这样的警员,他们一到饭点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来不用他招呼。
他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当某个人不去吃饭的时候,他自己甚至比本人还要更着急。
这种感觉很奇……而且好甜。
馒馒正在手绘诸云市已知的黑派血族肖像,陈迢见过他们并将面貌口述给她。因为没有正式登记过,这些人都属于黑户,潜伏在不知道哪个没有太阳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