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再继续朝一个方向前进,而是循着可能有人迹的地方去。比如长着稀疏小树的山坡、流淌过浑浊水流的大河。
但除了那只半死不活的灰狼,她再也没碰到过任何活物。
也不知道是那些动物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早早逃离,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吓跑了。
又过了一天,元菱还在草原某处打转。
天色将暗,她用阵旗做了一个小型防御阵,也没有燃篝火,就只是五心朝天闭目打坐。
灵气稀薄得可怕,元菱并没有入定。
所以当一个&1squo;暗器’朝她丢来的时候,她迅睁眼闪到一边。
&1dquo;啪嗒——”
暗器以一种很缓慢的度摔在地上。
元菱低头一看:那是一块被撕得面目全非的肉。
&he11ip;&he11ip;?
大概是类似尖齿羊的动物的肉,肉筋还泛着鲜的红,肉块边缘有被大型食肉动物进食过的痕迹,一整个血肉模糊。
元菱:什么玩意儿。
她站直身体朝四周眺望寻找,试图找到这个扔生肉的家伙,但看了一圈,除了夜晚聒噪的虫鸣,还有灰暗的月光外一无所获。
既然来人没有恶意,元菱用剑挑着肉块丢远了一点,自己重在阵旗内坐下。
她没有注意,几十米外的低矮灌木后,一双眼睛在夜里出绿幽幽的荧光。
巨大的灰狼趴伏在地,以一种蹲守猎物的姿势观察着远处的少女。
他有些想不通。
【她竟然不吃肉。】
【因为那是他前天剩下的肉吗?因为不鲜了?】
他想了想,沉默着转身离去。
巴顿的父亲还活着时,偶尔会带他去最近的鞑靼城黑市交换物资。不过在父亲死后,最近几年他去得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一年都没有见过任何人类,踏足过人类的聚居地。
他不需要住所,不需要调味料和衣服,猎到的食物生吞也可以果腹,他渐渐丧失了作为人型生活的能力。
巴顿差点忘了自己不是狼,而是狼人。
他忘了女性的存在。
他忘了这种性别的存在是很珍贵的,必须给她最好最鲜的猎物,狼人部族总共也才几十名,身边都围着数不清的雄狼。
巴顿如此想着,抛弃了肉质干柴的野猪、还有长相恶心的地鼠,专心地蹲守在草丛里,等待着他的猎物。
她必须有最好的。
于是当天中午,元菱在赶路的时候又遭遇了&1squo;暗器’袭击。
一只草原走地鸡,血淋淋的落在她脚边的地上,应该刚被咬死不久,鸡头还死不瞑目。
元菱用两根手指提着鸡的翅膀拎起来,面目震惊。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