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点头,贾琅顺手把贾赦怀里,明显已经睡过去的妹妹接过来放到贾琏旁边儿又继续道:“他们这些人因为自称成吉思汗后人,所以尤为崇拜强者。”
同样对打仗感兴儿的贾瑚也凑了过来认真地听着,贾琅继续道:“我听祖父和二爷爷说,等回京之后,太子伯伯和赦叔叔要去这边儿?”
贾赦点头道:“是的,是要过去。”
贾琅道:“那大可去之前,先拿这扶桑国做威慑,然后除掉两个势力最大又不服管的,这暂时的震慑力也就够了。”
太子问道:“暂时的威慑力够了,看来还有后续的?”
贾琅点头道:“刀不落到自己脖子上永远感觉不到疼,不亲自经历一场洗礼,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等他们吞噬瓜分了被震慑的部落,自己壮大起来之后,就会是下一个不服管的。”
“但内蒙也好,外蒙也罢,既然是我大庆的子民,自然不能直接全杀了,那就莫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赦叔叔带着他们走一圈外边。”
“回来的时候,估计也就歇了心思,若还是不放心,大可隔着几年,让我大庆朝的勇士带着他们溜一圈,想来就又能安分一阵。”
“多来几次之后,消磨了他们的反骨,就如同被驯养后的狼,留下的后代只能称作狼狗一样。”
贾赦美滋滋地点头道:“琅哥儿说的好,真不愧是我贾家的种!”
外面赶车的暗卫自然也是听到了贾琅的话,赶车的手就是一抖,暗道这贾家各个都不是善茬,这孩子若是没有记错,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十岁吧?
现在就有这般魄力和心计,那到了二十岁、三十岁,又该成长到何等可怕的地步?感觉到了车厢微不可查的敲击声,他赶紧稳住了心神,这些可不是他该操心的,他只要认真地赶车就好。
相比于头脑简单的贾赦,司徒策想的更多些,于是又问道:“可这先提条件是要能借机震慑,单纯的让恩侯到了外蒙施展武力,这只能说明恩侯自己的武力,并不能证明我大庆的实力。”
“所以,最主要的还是拿下扶桑做忌旗,可是问题来了,之前我跟恩侯说的你们也听到了,除了这个问题之外。”
说着,太子手指着茜香国的位置道:“这个地方就是茜香国,这个国家不大,但是位置特殊,他不仅与威海卫隔海相望,牵制了这边儿。”
“而且,茜香国与朝鲜界限不明,多有通婚,朝鲜对大庆归属感不强,反倒更加亲近茜香国,若是威海卫兵,茜香国趁火打劫,朝鲜怕是也要跟着反了。”
“而朝鲜几乎是白山黑水这边儿的女真人的家奴,唇寒齿亡,女真人一直想自立为王,肯定也是要帮忙的。”
“而咱们选择最稳妥的福建水师营兵,不仅要先处理了台湾府这边儿,茜香国也是要援手的。”
“到时候,恩侯就算有通天的手段,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蚁多咬死象,你们觉得,恩侯有多大的胜算?”
既然贾赦的子侄都是人才,司徒策自然想要好好培养,另外,这些话也是说给贾赦听的,贾赦头脑简单,易冲动,但并不是笨蛋,只要说清楚了,也是能压制住自己的。
在贾琅思考司徒策的话的时候,贾瑚看着司徒策和贾赦张嘴说道:“太子伯伯,爹,其实这样的情况反倒对之后震慑女真以及蒙古人更加有利。”
司徒策温和地笑道:“那瑚哥儿说说,这样的局面有何破解之处?”
贾瑚也不怯场,小胖手指着吉林府的地方道:“这里的人,对祖父有着强烈的惧意,因为祖父当年三进三出,将他们的骨头已经打酥了。”
“这也是为何祖父和父亲一趟西南之战,他们听闻祖父康健之后,立即驱赶入境的茜香国,迫使茜香国加贡求和。”
“父亲现在要做的,其实就是拿来圣旨,名正言顺的诛杀南安郡王和吴家的反贼,求圣旨是小,主要是让祖父带着人去黑山白水处晃悠一下,然后带着人看看那些认不清主子,有奶便是娘的人。”
“有了祖父控制,朝鲜不敢动,吉林府的女真人同样不敢动,让秦伯伯时刻驻守威海卫,茜香国更不敢动。”
“我爹控制好台湾府之后,自然能直接带着福建水师杀向扶桑,这时候茜香国若是聪明,直接俯称臣,朝鲜也能悔过自,自然可以小惩大诫,我大庆直接派兵驻守即可。”
“如若他们还想负隅抵抗,那也正好当做杀鸡儆猴的鸡,到时候,秦伯伯直接从威海卫出兵与父亲夹击,此时腹背受敌的就是茜香国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位于茜香国和扶桑国附近的一座岛道:“这里,等父亲带着水师出征之后,就让施世纶大人带兵驻扎。”
“若是茜香国想趁着父亲没料理好扶桑之前出手,那施世纶大人就可以直接带人给秦伯伯送信号,先剁了茜香国伸出来的手,继而合击直逼茜香国,祖父同样带人一起,三面合拢,且看他如何逃生?”
“不管茜香国如何选择,朝鲜那个墙头草肯定是要磕头请罪的,这对于关外女真人以及蒙古处,都是最好的震慑材料,拿下扶桑之后,他们的胆子也就吓破了大半。”
“等太子伯伯和父亲回京之后,女真人可汗和朝鲜族长必然会亲自进京恭贺,主动交出一部分权柄,到时候再带着他们去巡视蒙古,效果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