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们大叫着八嘎,一个个都很气愤,凭什么,他们献祭了那么多的僧人的性命来破凤命,就连公主都化作器灵,最后仍然还要毁在贾家人手中,以至于功亏一篑。
大僧人狠狠地用手中的权杖敲击地面,僧人们立即闭嘴,不敢再抱怨,大僧人道:“我们都是八岐大神的仆人,牺牲也是荣幸,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按照公主的旨意,好好地完成神的旨意,你们竟然还有时间在这儿抱怨?”
京城,宁国府正厅,贾代化已经气得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了,这巫蛊之术,不管是真的有用还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要被现了,那就视同弑君,诛九族的罪名。
贾代化哪里还有心情等贾政自己清醒?直接亲自端了一盆水,对着倒在地上的贾政的脸上就浇了下去。
贾政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就喊道:“鬼啊!救命啊!老爷,老爷救我!”贾政这是受史氏影响,一项按照礼节称自己的父母为老爷、太太。
真算起来,贾赦他们喊父亲甚至是爹,在大户人家其实是失礼的,不过,贾代善和贾代化,还是喜欢孩子们叫他们爹这样亲近的称呼,但既然贾政这么称呼,贾代善也从没说什么。
不过,此时贾代化一听这畜生喊自己的弟弟,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贾政踹了个跟头,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贾代化还觉得不解气,抬脚还要踢,被贾敷和贾敬给拦住了,这还得问话呢,万一踢死了,以后死无对证,被人往贾家扣屎盆子都没处说理去。
被两个儿子拉住,贾代化动不了就开口骂道:“你个畜生,你还喊你父亲,你父亲都快被你个畜生害死了,你还有脸叫人?呸!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生,是个白眼狼!”
贾政吓得堆在大花瓶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出,但这会儿倒是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不在马道婆那里了。
贾敷一看这样不行,还得抓紧时间问正事儿啊,就问道:“贾政,马道婆用魔魇邪术咒压皇上和太子,你可参与进去了?”
贾政一听,当即大惊道:“什么?不可能!那马道婆要施法,必须得需要被镇压之人的头、血液以及贴身之物。”
贾敷眯了一下眼睛,问道:“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做了什么?跟那马道婆又是什么关系?快说,不然到时候把你抓进锦衣卫处,可没人去捞你!”
贾政本就是个软蛋,被贾敷这么一吓,差点儿直接尿了,但对于问的问题,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贾代化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看贾政这个熊样,当即冷笑道:“我看也不用废话了,直接把他送到锦衣卫处,回头我跟你们二叔说一声,你们二叔想来也不会为这个畜生说什么的。”
贾政一听要把他送到锦衣卫手中,又看贾代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当即急道:“大伯父,我真的不知道马道婆干的那些事儿啊,我就是听说,她能魔魇贾赦,帮我夺回我原本该有的气运,这才找到她的,别的我都不知道啊。”
贾代化皱眉:“你原本该有的命运?你该有什么命运?”
贾政听到这个,那也是满脸气愤地说道:“马道婆给我算命说了,我原本该是荣国府的当家老爷,贾赦那个废物,就该是为我挡劫的,替我儿子占个爵位的存在。”
“但不知道那贾赦使了什么鬼魅手段,将我的气运给夺去了,她说我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一切就能拨乱反正,以后富贵荣华,还能成为贵妃之父,带着贾家荣耀至极。”
贾代化眯着眼睛,也不怒,又问道:“那你是怎么跟那马道婆合作的?又是怎么跟马道婆联系上的?”
贾政嗫嚅道:“太太与马道婆本就是老相识,王氏也是与这马道婆熟识的,送太太入土为安后,一次在王氏院子里见到正跟王氏说,珠儿是被人坏了出生时辰,才会被改命的。”
“甚至,我们一家子都是因此才越来越破落的,若是不赶紧处理,不仅珠儿性命不保,就连我本来的官禄之命也要变作普通富庶之命,一辈子劳而无功、碌碌无为。”
“我一听,就问她破解之道,她要了我一半的产业,作为给大光明菩萨的香油钱,然后每三天给她三滴血,一共需要七次,等贾赦回来之后,我趁机取了他的头送过去,她做法之后,一切就能回到原本的轨迹。”
说到这儿,他又激动道:“这个不怨我,本来就是贾赦倒行逆施,违背天意,这一切本就是贾赦逆天而行后该有的报应。”
贾代化都被他的话给气笑了,直接一个茶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骂道:“逆天而行?哪家天道这么昏庸,会设定这狗屁天意?要真是这样,那逆天又何妨?”
贾政捂着脑袋上被茶杯砸出的血,吓得浑身瑟缩,但嘴里还说着:“那他凭什么抢了原本属于我的气运。”
贾敷和贾敬都看不下去了,贾敷道:“凭什么?就凭你无能无德,孝期□□,不孝至极,我贾家可容不得你这畜生来败坏门风!”
贾敬这时也想起来那馒头庵之事,当即问贾代化道:“父亲,那馒头庵是个污秽之地,与我贾家家庙挨着,怕是对我贾家也有影响。”
贾敷赞同道:“父亲,那馒头庵竟然是个打着清净地的幌子,做着暗娼的勾当,又离家庙这么近,怎么一直没听到家庙里的人来禀报,还有,贾政又是怎么跟这馒头庵的人扯上关系的?我就不信小道士们就一点儿风声没听到,竟然也没一个人过来吭一声,都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