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成熟的稻子。
“碧荒,你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了吗?”岑老夫人试探性的问。
碧荒点了点头,安抚性的朝着岑老夫人笑了笑,“现阶段还不确定,不过总归是要试试才知道的。”
岑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对于别人来说这很不可思议,但是看着眼前目光灼灼闪烁着自信的姑娘,她竟是可以就这样完全的相信她。
相信她可以做到这如同神迹般的事情。
在税期临近,所有人一片凄惶的时刻,能够将这死局解开,带给所有人希望。
就连从一开始就十分懵逼的岑行戈也似乎从岑老夫人和碧荒的对视中察觉到了什么,他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背以示支持和安慰。
碧荒朝他笑了笑,“那么夫君,等下吃完饭,你就去读书吧。”
你就去读书吧。
读书吧。
书吧。
岑行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我以为当务之急是解决全村的人没粮这件事。”
“你说得对。”
岑行戈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跟你是没有关系的。”
“……”
岑行戈沉默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可是娘子,就算要念书也得有书不是?等明天一早我去县里买一本回来再说。”
他想好了,等明天一去县里,先赌一把大的,赚的钱全给娘子买小玩意儿和零嘴,然后告诉他如果他在家里读书的话就没办法给她带礼物了,到时候她就会明白究竟哪样比较好了。
他把一切都想好了,却万万没想到碧荒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笑容是一贯的温柔和煦,几乎将他溺死在这柔情万种里面。
仙女的容颜,却吐出魔鬼的语句。
“我可以现抄一本给你先看着。”
岑行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家娘子就是个魔鬼!!
被打成魔鬼的碧荒完全不知道坐在她旁边的相公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了大致章程之后,她就全心全意的享受美食了。
倒是岑老夫人心里还不无担忧,食不下咽,于是剩下的菜全都被碧荒给席卷了。
岑行戈有心想要提醒碧荒小心积食,但怀着一丢丢对于魔鬼娘子小小的报复心理,他决定还是不提醒她了。
大不了他今天晚上就牺牲一下睡眠,帮她揉一晚上肚子好了。
但是光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心疼。
毕竟积食的不舒服可是实打实的。
只是没等他开口,他就现那整整一条烤鱼,就已经被碧荒解决完了,关键是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姿态优雅优雅,若不是确信他和祖母都未曾动筷,他真不敢相信这鱼全进了碧荒的肚子里。
晚上歇息的时候,岑行戈都在小心的看着碧荒,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他的目光毫不收敛,当然就算有所收敛,以碧荒的敏锐程度,没有什么是她察觉不了的。
只是这目光充满着担心和关切,太过于温暖,让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置身于暖洋洋的阳光之下,尽情的吸收着太阳光照,回过神来,她还是如她所说的那样,给岑行戈抄了一本书。
然后在这一瞬间,阳光顿失,冰雪漫天。
岑行戈整个人身上都散着颓唐的气息。
他试图和碧荒讲道理,“娘子,这么晚了,该是歇息的时间了。”
岑行戈上前直接从后面抱住了碧荒,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拢在了怀里,下巴蹭了蹭碧荒的头顶,然后疯狂暗示。
“娘子,我们婚燕尔,这个时间正是该我们歇息的时刻,不要浪费在这一本两本书上面。况且晚间昏暗,对眼睛不太好。”
他这么一说,碧荒忽然想起了之前她想着给岑行戈治夜盲的事情,只是后来现这个世界的胡萝卜竟然是从胡地传来,和番椒一样也属于上层社会才能拥有的,以碧荒现在社会底层农民的妻子的身份根本就碰不到,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她现在看着岑行戈神采奕奕的样子,双目清亮有神,总是不啻于用最大善意揣摩人心的碧荒头一次开始怀疑——
岑行戈有在骗她!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抬眼看到岑行戈满不情愿又随意的翻着她誊写出来的书册,心里的怪异感越加的浓重。
她干脆的上前将岑行戈手里的书册拿出来,淡然的收拢放在一边,“不想看就别看了。”
岑行戈心里一突,长期面对自家祖母变脸锻炼出来的强感应能力让他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娘子你生气了吗?”
碧荒挂着温柔的笑,“没有,只是有别的事情我现在要去做,你要陪我吗?”
岑行戈想也没想的点头,“当然要啊!”
他正说着,另一边的碧荒已经行动迅的出了房门,他赶紧追上去,脚下却忽然被什么绳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之后,他低头一看,又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树藤。
他跟在碧荒的身后往外走,一边关切的提醒碧荒,“娘子你小心点看着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都是树藤,你小心别摔着。要不你告诉我去哪里,我在前面走着探路,你跟着我就是了。”
碧荒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