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心描画的脸蛋,现在扭曲着,狰狞的像是一个魔鬼
头因她用力甩动,而变得凌乱,此时的白牡丹雍容华贵不在,反倒如同市井泼妇,让陈露感到不寒而栗。
眼睁睁看着那束美丽的玉兰花,变作一滩烂泥,陈露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眼中浮现出愤怒,看样子,容不下玉兰花的不是蓝正雄,而是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1dquo;唔说过,这个家里不能再出现玉兰花,侬把唔的话当做耳边风吗?”
看到那碍眼的玉兰花被自己踩的七零八落,白牡丹才停止宣泄,喘息着对陈露吼着。
&1dquo;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陈露觉得面前的女人丑到家了,那扭曲的嘴脸,那眼中的妒火像是要将陈露焚烧一尽,银牙被她咬的咯咯作响,陈露都怀疑,她是不是想将自己吃掉?
&1dquo;秦妈,侬给唔滚出来,这个十三点啷个说不知道?”
见陈露如此回答,白牡丹冲着厨房方向大喊,显然她是气极了,声音尖利而高亢,空旷的客厅里,她的声音尤为刺耳。
&1dquo;太太,我我跟她说了,林家不能有白玉兰。”
秦妈听到白牡丹的招呼,忙从厨房跑出来,神情紧张而恭敬,当听说太太是因为这件事怒后,她的大胖脸一下,昨天貌似忘记告诉陈露了。
可她不敢说实话,陈露死总好过她死,于是她不看陈露对着白牡丹撒谎,说完就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不知道喜怒无常的白牡丹,会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1dquo;侬这个十三点,侬啷个说不知道?滚,唔家不留不听话的奴才。”
白牡丹听了怒气更胜,做错了还撒谎?于是纤细玉白的手指指着门口,赶陈露离开,言辞极尽侮辱,陈露根本无法接受,不甘心被秦妈陷害,于是她对秦妈怒目而视,出言责问。
陈露的胸口急起伏着,忍了又忍心中想离去的冲动,若不是她还有重任在身,冲着白牡丹如此侮辱性的话语,这林家即便是金山银山,她也不屑踏足。
&1dquo;秦妈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再说了,这花是林宇翔少爷送给我的,难道是他故意想害我?”
看向秦妈厉声质问,她故意把林宇翔牵扯进来,你骂我就是骂你儿子,狗咬狗一口毛。
&1dquo;胡说,唔儿子才不会不知轻重,定是侬这个十三点自做主张,侬给唔滚,快点滚。”
见陈露不止不知悔改,竟然还敢犟嘴,又把儿子拿出来说事,白牡丹气的捂住胸口,用力跺脚,声音越加尖利,气急败坏的如同疯狗。
如此人身攻击,陈露再也忍不了这份委屈,愤而转身,昂朝门外走去。
&1dquo;娘,怎么了?”
林宇翔在书房听到母亲暴怒的声音,还参杂着陈露强压怒火清冷的声音,急忙从书房中跑出来,他觉得自己就是风车中的老鼠,两头受堵,这边刚刚安抚了表舅,那边母亲就恼了。
不满的瞥了一眼陈露,生气她怎么就不懂得顺情说好话?母亲这么大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1dquo;这个十三点,把玉兰花拿进来了,说她还犟嘴,还说是侬送她的花,侬说,能留她吗?”
白牡丹怒气未消,指着陈露的鼻子,恨不得把她撕碎。
&1dquo;娘,这事不怪陈小姐,是我送她的花,院子里有很多,我就借花献佛了。”
林宇翔暗自懊恼,刚才光顾着看美人,怎么把母亲的忌讳给忘记了?
&1dquo;侬,侬不知道唔讨厌玉兰花吗?啷个还让她带进来?”
见真是儿子送的花,白牡丹心头的火气减少了几分,白了林宇翔一眼,自己娘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记得?
&1dquo;对不起,娘,我把这事忘了,我的不是,等下我给您种满院子的牡丹赔罪好不?这事真不关陈小姐的事儿。”
陈露本已经走到门口,却被林宇翔拦住去路,她只得停下脚步,听着他们母子的对话,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她也是身骄肉贵的千金小姐,几时被人如此辱骂过?
像赶狗一般赶她,这让她觉得尊严扫地,委屈的泪花在眼眶中转动着,被她硬生生的憋住,此时哭就代表她的软弱,她娘在天之灵必不希望她这么经不起风浪。
心里越恨,她越是要帮助林宇豪夺回属于他的家业,帮助林老爷重站起来,将面前的这一干小人踩在脚底。
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声不吭,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压抑心头的怒气,不去理他们母子。
第九十七章白牡丹的禁忌
&1dquo;侬啊!再也不能做让唔伤心的事情,以后的林家只能有牡丹玫瑰,玉兰花”
白牡丹说着用力踩着地上的玉兰花,那本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玉兰花,更加惨不忍睹。
陈露回头看向白牡丹,她目光中的疯狂令人不寒而栗,嘴边更是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令陈露想到&1dquo;扬眉吐气”这个词。
究竟这玉兰花能和她有什么仇?陈露看着被摧残的玉兰花,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林老爷对以前的林夫人的思念,令白牡丹嫉恨在心,多年的隐忍,让她的心理生扭曲。
今天终于有机会当家作主,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把如鲠在喉的玉兰花消灭,就像是把已故的林夫人彻底的消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