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为，为什么？”
“大概是她这项研究，动摇了许多人的利益了吧？”
柴向然皱起眉头，她从小就是个对于技术和知识有专长的，但短板也很明显，人情世故这些，她就是费尽巴力，也不过勉强能达到及格水平。
所以一听到这话，她就不假累思索地脱口而出。
“这是造福女孩子们，会动摇谁的利益？”
想不通啊？
女孩子们每个月不用定期流血，身心不再受影响，能专心学习，能长得更高更壮。
到了想生孩子的时候再放开大姨妈，这不仅省了卫生巾，还省了避孕用品呢？
“该不会是卫生巾和避孕套和药的生产厂家吧？”
可是不生产卫生巾，还可以生产婴儿和成人纸尿裤啊，还有宠物垫……
至于避孕套和药的生产厂家……那套子能防疾病，又不是没有需求，那药，完全，可以，改为生产别的药嘛！比如说营养药片之类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下，带着说不出的凉凉之意。
“这两个当然有，但出力最多的，可不是他们。”
“是谁？”
她就想不通了，这样能让女孩子们得福利，又不碍着别人的好事，为啥要兴师动众地反对？
还做得那么绝？
“有很多，比如沙洋十国宗教联合会，冰洋教会，浩洋环境保护学会，好几个大国的政要高官，还有十八个国家的妇女儿童保护协会……”
柴向然这会儿是实在不解了。
“不，不是，前头那几个我都懂，他们那两个宗教，连妇女堕胎都要判刑的，环保学会有一帮疯子，不让人吃药治病，恨不得人人都自生自灭的，他们反对我也能明白，政要们也可能是各方势力的代表，但这妇女儿童保护协会也反对是为了什么？”
它们不是号称保护妇女儿童的吗？
让女童能长得更高大强壮，有更多的时间学习，让年轻姑娘有更多的精力工作，能避免意外怀孕之苦，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些人声称，月经周期是大自然造物主恩赐给女性的，是与生育这项伟大职责关联在一起的，如果用人力干预了月经周期，那就打破了千万年来女性生长孕育的自然规律，女孩子没有经历过痛苦，就学不会忍耐和母性这样的传统美德，也就不能真正承担起身为母亲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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