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席卓笑着将手拉开,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搓,温声说:“不是质疑许老师坦诚的心,是我这样不太行。”
“我怕我会供血不足,有生命危险。”
“……”
许念无语,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做到拿这些事胡说八道的。她低眼,男人的眼里满是春风荡漾,笑起来像个风骚的男妖精。
不过的确是她考虑不周了。
他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的确不好。
席卓松开她的手,不再逗她:“许老师出去走走吧,等会我再让护工进来。”
“嗯。”
–
经过这段小插曲后,两人还是跟按日收费的护工大哥改了约定,变成擦浴按次收费。
余下的事,就落在许念肩上。
不过要干的活其实真没有什么。正常术后一周内都不能进食,席卓身体素质好,恢复算快的,第三天就撤下了引流袋,第五天就可以吃流食了。
许念的工作无非多加一样,给他带份餐,然后被迫给“病人”喂饭。
席卓不肯动手的理由是:我手上有留置针,跑针的话,就很麻烦。
许念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她感觉照顾人这件事,还挺上头的。
其实她没什么经验,但这次陪床,许念第一次觉得给人端茶递水,伺候擦脸之类的,还挺愉悦的,特别是看到他一天天的好起来时。
两人几乎是24小时腻在这个小房间里,早晨醒了就躺在一起刷刷剧,喂药,吃饭,聊天,睡觉。
循规蹈矩,但却让她莫名踏实。
她突然意识到,之后的每一天生活,她都希望能跟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
第七天,席卓拆了线。按理说病房紧张的情况下,就可以出院,但刘教授让他多等两天,一来养着,二来等病理结果出来了再走。
许念也觉得这样更稳妥。
康复到第二周,挂吊瓶的时间短了许多。
但日常工作多加了一项——每天要跟他一起遛弯一个小时以上。
其实术后第二天就要下床行走,当时他伤口痛,走一圈就回去躺着了。而现在,席卓能在胃肠外科的住院区溜达一个小时都不带喘的。
不爱运动的许念真怀念最初天天跟他一起躺在病床上的快(咸)乐(鱼)时光啊。
这日,许念又被他强行拖去遛弯。
俩人走了没半个小时,队形就变成一前一后了。
“许老师怎么今天又在偷懒了?”席卓觉身边的人又没了,回头喊她时,许念正拿着手机鼓捣。
听见他在喊,许念掐着腰,紧走了两步追上,“没偷懒,就是看了下朋友圈的评论。”
“……你又朋友圈了?”他立刻掏出手机扫了眼,许念了两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