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为什么还不愿收我为徒？！"
喝醉了的姜堰满脸怨愤，重重挥了挥袖，顷刻间房间内的桌椅摆设全部化为齑粉。
明明那个沈慎已经死了三百年了，可仙尊却始终不愿再收徒弟。
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沈慎？
三百年，他只用了短短三百年就从元婴初期到化神中期，是玄天宗公认的天才。
就连玄烨玄奕两位师兄都对他赞不绝口。
他数次跑到仙尊面前恳求他收自己为徒。
可无一例外，都被莫九云拒绝了。
"穆云，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呜呜呜……"
沈慎一睁眼就看到姜堰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流涕。
"……"
什么为什么？
闻着两碗身上的酒味，沈慎皱着眉想推开这个醉鬼。
"你喝醉了，放开我。"
奈何这个醉鬼力气大的很，无论沈慎怎么挣扎都没能把他从身上推开。
"沈慎都死了三百年了……三百年……仙尊还是不肯收我为徒，我到底哪里不好……"
姜堰紧紧抱着沈慎的肩膀，带着哭腔含糊不清嘟囔道。
三百年，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去三百年了。
不过，这人是谁啊？这具身体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统子，这就是你给我重塑的躯体？】
沈慎边忙着应付醉鬼，边询问系统。
【对啊，而且我还特意挑了一个离莫九云最近的。】
【宿主现在叫穆云，是姜堰的……仆人，姜堰是无情峰的内门弟子。】
【……】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昂。
好在修为没有消失，系统还算靠谱了一回。
不过为了维持人设，沈慎还是将姜堰扶回了无情峰。
只是没想到半道上碰到了历练归来的沈湛。
沈湛只是怔了怔，眼神冰冷的看了眼姜堰，看都没看沈慎一眼，直接就走了。
看来，沈湛没认出他。
很快沈慎就知道为什么沈湛没认出他了。
沈慎望着镜子，镜子里的人容貌普通，但身上又有一股清冷的气质，这气质使得他的容貌都跟着提升了不少。
沈慎叹了口气，将姜堰扔到床上，这醉鬼还在不停嘟囔着仙尊。
"呕……呕……"
嘟囔就嘟囔还吐了他一身。
"……"
算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本来一个净身术就能解决，但沈慎还是更喜欢洗澡，要不总觉得不干净。
思考片刻，决定等天黑了去后山洗澡。
无情峰本就人烟稀少又有宵禁，夜晚除了莫九云根本无人敢外出。
——
午夜时分。
【"不用怕，我很快就会找到你。"
"你找不到的。"】
莫九云又一次梦到了沈慎去世的场景。
莫九云猛然起身鬓边被汗打湿，心中还翻涌着刻骨钻心的疼痛，与魔尊作战时都稳如磐石的双手正微微颤抖。
耳边却早已没有心魔的低语。
早在三百年前，炼魔阵就将心魔炼化。
他算的没错，沈慎确实是化劫之人。
却没想到，化的是他自己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