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么,还要提起原主的父亲。
原主的父亲是个酒楼的大厨,生前就原主一个闺女,所以很疼她,原主的亲事是很小就定下来的,对方是个读书人,考上童生之后就止步不前了,他读书的天赋是没多少,但排场倒是摆的挺足。
那童生经常请人去酒楼吃饭,去的就是原主父亲工作的酒楼,当然,最后付账的是原主的父亲,原主父亲想着,他对女婿这么好,那自家闺女成婚以后,女婿也会对闺女好的。
只可惜,原身父亲的这份好意喂了狗。
那童生的每次吃饭都是记账的,月底的时候,原主父亲就会把账目还上。
结果原身父亲就这么没了,但那童生的欠账还在酒楼里记着没还呢。
等酒楼的人找上门来,那童生才反应过来,对啊,岳父没了,以后可没人替他还账了。
那童生家里条件还行,为了童生的学业,全家也是使劲儿的攒钱,不过,听说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银钱为儿子的吃喝买单,不说父母,他那些嫂子们就先炸了。
“这钱一向是那厨子出的,厨子没了,这不还有他闺女么,这钱,就该让他闺女出去!”
就这样,那家人在退了亲事之后,又再一次上门了。
他们就是看原身性子软,好欺负,再加上原主父亲好歹也是个大厨,猜测原主手上应该有不少积蓄才过来闹的。
但他们也不想想,光是一个月的饭钱,多的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出,更何况那童生几个月、几年的饭钱了,原主父亲的工钱几乎大部分都填进这个窟窿去了,再加上那童生还时不时的借银子,所以到最后,原主父亲真没多少东西能留给原主的。
原主之所以自杀,忍受不住流言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原因就是没钱,除了成亲吃婆家的,她哪有赚钱的本事来养活自己啊。
现在婆家也不要她了,她也养活不了自己,不去下面找父亲,她能怎么办啊!
“赶紧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父亲的债务合该你这个闺女还,让酒楼追着我家阿生要账作甚!”
真当叶梓静是泥捏的么!
叶梓静差点被那童生一家子给气乐了。
每次穿越都是半死不活的过来,忍受身体和精神的虚弱不说,过后还得费劲巴拉的练功延长寿命,本来就够辛苦的,这个世界更奇葩,除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竟然还送了几个极品来膈应她!
叶梓静面无表情的出了门,拿着把大扫帚,“哐”的一下把院门推开,看到门外记忆中分外丑陋的嘴脸,叶梓静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在众人惊讶的视线里,左一下,右一下的挥舞着大扫帚,直接往人脸上招呼。
“哇!你干什么!”
“呀!你疯了!你个死丫头!”
“哎呦,我的脸!”
叶梓静再怎么虚弱好歹也是个练武之人,那力道哪是普通百姓能抵抗的。
她硬生生把那家子人从街头赶到街尾,不光动手,还动了嘴:“你儿子在酒楼大吃大喝,让我爹爹出钱付账,还是个童生呢,要不要点脸了。”
“欠债还钱的确天经地义,但也不看看这钱是谁欠的,别说是未来岳父了,就真的是岳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家是缺了他吃的,还是缺了他喝的了,死乞白赖的让别人付账,哼,没让你们儿子把钱还我,已经是我心善了,我说你们怎么还有那么大的脸,敢过来找事儿呢!”
“惹急了我,咱们到时候公堂上见。”
“我是无所谓,就不知你儿子禁不禁得住查了!”
那男人怂的很,就连今天过来要钱,也是他娘亲和家里的嫂嫂过来,叶梓静觉的,就那种男人,奇葩的事儿肯定不止这一件!
叶梓静说到做到,转头就把这人告上了公堂。
她气的很,直接和那县令的师爷说了,她父亲的钱就是扔水里也不给那个臭男人,钱是一定得要回来的,但是要回的钱,她是分文不取的,怎么处置任由县令大人全权做主,只要还她个清净就行。
这话一说,衙门的行动力度果然空前的高涨,到底要回来多少钱叶梓静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因为德行有亏,那男人好不容易考上的童生,直接被县令撤掉了。
因为退亲、要钱、告状等等这些事情,叶梓静在邻里之间的风评不知道为啥就坏掉了,每次出门都能听见邻居对她的议论,内力越来越强,听的也越来越越多,太影响心情了。
叶梓静干脆的卖了原本房子,在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僻静的巷尾又重买了一个。
因为要债的事情,叶梓静和衙门的关系还不错,师爷亲自给她办了手续,并和蔼的对她说:“有事尽管过来。”
叶梓静笑着答应了,但是没放在心上,她估计,衙门应该在那男人身上得到挺大的好处,要不然不能对自己那么和蔼。
不过,没事儿,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行。
花了几天时间收拾家,里里外外都收拾利落之后,叶梓静才送了口气,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叶梓静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黄药师。
如果药师在,肯定不会让自己那么辛苦的。
如果药师在,那家人肯定在走到自己面前之前就被药师收拾了。
如果药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