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霜晨月，他确实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仙界，这么多年来作为仙界的司法上神，也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可以说是仙界最遵纪守法的人，也是众仙颇为忌讳的存在。
哪怕芙嫣，在过去也从未觉得霜晨月会是什么对仙界走出不利之事的人。
谢殒并未对此表什么看法，他只说：&1dquo;泯风的魂核之力异于常人，不可小觑，动手之前，知道这个消息的事越少越好，以免打草惊蛇，令他再逃。”
芙嫣点头：&1dquo;我知道。”
谢殒言尽于此，说完便转身离开，芙嫣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竟一时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那时她总是看着他这样的背影，一次又一次。
&1dquo;无垢帝君。”
芙嫣突然开口，谢殒离开的脚步顿住。
只差一息，他就要消失了。
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不见她再开口，谢殒转过身来，现芙嫣不知何时已经离得很近。
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1dquo;你还在想着如何回溯时光吗？”
谢殒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他薄唇紧抿，面对她时，眼神里始终恳切又谨慎的感情。
&1dquo;没有。”他慢却肯定地回答，&1dquo;没有了。”
这个答案出乎预料，可芙嫣又不觉得谢殒是会撒谎的人。
他可能只会沉默不语，以此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他说没有。
她觉得很不对劲。
他很不对劲。
&1dquo;是吗。”芙嫣漫不经心道，&1dquo;那就最好，毕竟这种事伤筋动骨，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
谢殒比过去每一次都更认可这句话。
他认真点头：&1dquo;你说得对。”
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成与败都变得无可紧要起来。
芙嫣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看着谢殒离开。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方才观察他，身上的黑气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浓烈，想来是回洪荒里疗伤过，也是因此才现了泯风魂核的痕迹。
他周身气息都在变得纯净浑厚，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大约是她想多了吧。
算了，随便吧，反正他无论如何也死不了，活的时光不知比她长多少，她实在没必要去为他的事分神，就如他们之前说的那样，没有意义。
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当下最紧要的是乘胜追击，找到泯风魂核隐藏之地，斩草除根。
所以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