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道:“在师门为将帅时,雷烈治军极严,其手下将领对其怨言颇多,尤以副将刘恂最甚,
而后刘恂转而追随薛运征战,与雷烈少有往来,
云应叛乱,雷烈奉命平叛,看似大败而回,实则保留了实力,到后续罪主临世,再到焕殊大帝与薛运之战,雷烈均有参与,但并未伤及根本,
焕殊大帝故去,雷烈重招旧部,与焕殊大帝子嗣争斗,雷烈大胜,得号黄帝,此战又被称之为炎黄之战,
雷烈东征西讨,几无对手,直至东征九黎国,与兵主蚩尤陷入苦战,
蚩尤云应借生克双星之力,唤来了一场大雾,意图在雾中偷袭雷烈,不料雷烈请名匠造了指南车,走出了迷雾,云应自己反倒在雾中迷路了,自此,迷路成了云应最恐惧的事情,
云应战败,被雷烈诛杀,几经辗转方得重生,修为折损了不少,
除却云应,雷烈以为自己再无对手,没想到薛运经营的判官道,日益壮大,
雷烈厌恶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宁肯错杀一万,不留隐患半分,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雷烈率先出手,摧毁了薛运和刘恂共同缔造的第一座罚恶司,
自此,薛运和雷烈之间展开了长达数千年的争斗,期间两人各有胜败,各自修炼成了未神,
直至七百多年前,大宣立国之初,雷烈趁薛运虚弱再次摧毁罚恶司,重创判官道,
薛运大怒,与雷烈展开决战,雷烈战败,被薛运押送阴司,受了七百多年的苦,还被灌下了孟婆汤,
雷烈自此记忆全失,转生成了武栩,
二十二年前,武栩与刘恂在望安河边联手击败了穷奇,彼时武栩还没起表字,刘恂也不知道他身份,
等武栩有了表字,刘恂知道他就是雷烈,与其再无往来,现在你该知晓,刘恂为何如此厌恶武栩。”
徐志穹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如此憎恨武千户。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嫂嫂,这些事情,你为何知晓的这么清楚?”
凌寒道:“因为我是焕殊大帝的女儿。”
难怪云应称呼凌寒为师姐。
徐志穹讶然道:“如此说来,你和薛运出自同一师门,而且还贵为公主。”
凌寒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我和他不是同一师门,我自十岁时,便被父亲送到了生克双宿门下,名为弟子,实为细作,从未奢求过公主这等尊贵身份,
我在生克双星身边学了许多技法,悟出了些阴阳之理,但生克双星对我有所防备,技法教的大多不全,
我且以我所学,加上一些杂学手段,创立了巫道一门,日后虽被焕殊大帝重新召回身边,但因疏离日久,已谈不上有多少情分。”
徐志穹深吸一口气道:“嫂嫂也是受过苦的人,但出身终究显赫!”
凌寒皱眉道:“这算是安慰人么?我这出身却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
徐志穹耸耸眉毛道:“终究比我这苦出身的人日子好过的多。”
凌寒一笑:“我听刘恂说过,你身世确实特殊,具体特殊在何处,他又不肯明言,
许是就因为你受的苦多,因而人性留的也多,却和薛运有几分相似。”
徐志穹摇头道:“我可不敢和他比,能成为焕殊大帝的弟子,肯定出身名门望族。”
凌寒摇头:“薛运并非出身名门。”
“那好歹也是薛家的公子,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晓。”
闻听此言,凌寒一怔:“这却与薛运更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难怪你们结拜做了兄弟。”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薛运性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