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史勋被贬,姜飞莉主动请缨:“还有半月时间,请将此案交予属下,属下定能给指挥使一个交代。”
钟参看了看姜飞莉,摇摇头道:“姜少史,你先去吧。”
“指挥使……”姜飞莉不明白为什么钟参信不过她。
“去吧,去吧,莫再多说!”
姜飞莉负气而去,大堂里只剩下了钟参和武栩。
钟参命人摆酒,武栩只顾吃喝。
“伯封啊,”钟参给武栩添了一杯酒,“你看这案子,可怎生个去处?”
武栩冷笑一声,把酒喝了:“我哪知道什么去处?我是那没心计的武夫,只会给你惹是生非罢了。”
“小气,你小气了!”钟参又给武栩倒了一杯,“咱俩之间打闹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情,却还与我计较些什么,你且说说,这案子到底怎么处置?”
武栩又喝了一杯:“说了又有何用?却还不是要交给武威营么?”
钟参放下酒壶道:“你不就等我一句话么?罢了,此事交给你掌灯衙门就是!”
武栩拿起酒壶道:“既是交给了我,我所作所为,你不得干预。”
钟参咬了咬嘴唇,他就知道武栩会提这样的条件。
他知道案子非同小可,也知道背后可能涉及一些大人物。
可既然选择了武栩,这就是他必须承担的后果。
“罢了,只要你别把皇城翻过来,剩下的事情都由着你。”钟参答应了。
武栩又道:“我还缺些帮手。”
“武威营、青衣阁,包括我正堂在内,人手随便你用!”
“事成之后,你须给我些好处!”
钟参一拍大腿道:“我举荐你做副指挥使,庆王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陛下肯定不追究了,以后皇城司就是咱们兄弟两个的!”
武栩摇头道:“你知道我不爱官。”
“官我也给,钱我也给!”
钟参拿起酒杯,武栩把酒满上,两人这就算是说定了。
又喝几杯,钟参叹口气道:“你得空,去看看姜少史。”
武栩诧道:“我看她作甚?”
“你且替我告诉她一句,不是我看轻了她,是这件案子她处置不了,我是真心护着她。”
武栩笑道:“这话,你为何不自己去说?”
“我说她能听么?你去安慰她几次,有个三五次就够了。”
武栩放下筷子道:“还三五次?你当我是什么人?”
“三五次怎地?你在莺歌院,可是把十个阁主给……”
武栩一锤桌子:“我的名声都让你这种人败坏了!”
钟参嗤笑道:“你那名声还用败坏?白天看春画,晚上睡阁主,你当我不知道么?匀两次给姜少史,却还吃了亏么?
我听说你那有李沙白的真迹,这李沙白的画,确实是好,但赝品也多,你抽空拿来我看看,我给你鉴别一下真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