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男子没让她喊出来,一只手掐住了姑娘的脖子。
“再出声,我掐死你!”
姑娘奋力挣扎,被男子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挨了一拳,又被掐着脖子,姑娘不动了,面色青紫,就要断气了。
醉汉上前道:“手轻些,死了还能卖给谁?”
男子稍稍松了手,让姑娘上来一口气,扇了姑娘几个耳光,打的姑娘鼻青脸肿。
男子呲着牙笑道:“小妮子,你说你长这么俊,出来卖唱能讨几个钱,也给你找个好地方,保证你一辈子不愁吃穿,走在路上别乱动,不然我活活打死你!”
这是老人牙子。
老人牙子下手,不拍花,也不套麻袋,那样反倒惹人怀疑。
先打,再吓唬,这小姑娘八成就被吓怕了,出了巷子也不敢喊。
喊也不怕,到时候就冒充是这姑娘的爹,路上行人也不会管,等上了马车,直接拉到城外,就出手了。
男子拎着姑娘正要往巷子外面走,那醉汉拉了他一把:“横竖这里没人,要不咱们尝尝滋味?”
男子摸摸姑娘的脸蛋,舔舔嘴唇道:“尝尝也好,可就怕折了价钱。”
“没事,他们不挑这个。”
男子抿抿嘴唇道:“那就尝尝。”
他正想扯姑娘的衣服,忽见徐志穹钻到两人中间道:“我挑,我还没吃,你们不能尝。”
醉汉一惊,挥拳道:“哪来的杂碎,知道爷爷我是谁?”
“我正想问你呢,”武栩自身后,一脚踹断了醉汉的大腿骨,上前踩住了那醉汉的胸口,问道:“报上名字,告诉我你是谁?”
另一个男子看的目瞪口呆,徐志穹吸干他力气,将他摁在地上,踩着脑袋问道:“千户问你话呢,你没听见么?”
两个人吓得说不出话来,武栩喝道:“灯呢?”
徐志穹挺起胸道:“没带!”
“没带灯叫什么提灯郎?”
是你说穿便装出来的。
武栩从身后扯出一块方巾,方巾一抖,变成一盏红灯。
他把灯笼扔给了徐志穹:
“提灯郎,掌灯!”
姑娘摇头道:“那不行,不能白拿了你们这么多钱。”
这姑娘好固执,徐志穹怕她又唱曲,想了个主意:“你给我们煮些酒喝吧。”
“这好说,这个我会,”姑娘拿起酒具,犹豫片刻道,“只是煮酒就好,没有别的花样吧?”
徐志穹一愣:“还能有什么花样?”
姑娘道:“你可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去孙羊店讨赏,来了个疯子,非让我给他哺酒,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哺酒,就答应他了,
你猜他让我作甚?他让我喝了酒,再给他吐到酒壶离去,我给他吐了整整一斤,酒往喉咙里滑,我也拦不住,少说也有二两进了我的肚子,害得我醉了一整天!”
徐志穹一怔,这疯子不就是钱立牧么?
武栩闻言放声大笑:“你说这人我认得!”
你认得?
你认得钱立牧?
徐志穹有些慌乱,姑娘比他更慌乱:“你们不用我哺酒吧,我跟你说,这事我可再也不做了。”
“不用不用,只管煮酒就好!”
……
姑娘给两个人煮了一坛酒,这才拿上钱欢欢喜喜走了。
徐志穹还叮嘱一声:“夜深了,今晚也赚的够多了,赶紧回去。”
看姑娘走远了,武栩道:“也不问问人家姓名?”
徐志穹诧道:“问这作甚?”
“她年纪与你相当,你娶了她也好。”
“好,好。”徐志穹随口应承。
“你还不屑,你配得上人家么?”
徐志穹挺直腰杆道:“我堂堂提灯郎,配不上个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