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烟尘飘起,坚硬的黑纹石碎了。
从中间断裂,一共碎成了五块。
徐志穹拿起一片碎石,放声笑道:“白虎山上最硬的石头,你倒是硬啊,我看你有多硬!”
……
“倒是硬啊……”童青秋浑身抖,一脸悚惧的看着娘子。
娘子面色狰狞,喝一声道:“看我作甚?再去吃药啊!”
“这,这药,不敢多吃啊!”
娘子怒道:“那你想怎地!”
“我,我吃,吃就是了。”
……
劈开了石板的徐志穹神清气爽,体内的气机还未散尽,让他身体有些燥热。
吸来的这两口气机原本就有些燥热,许是童大哥这两天有点上火。
徐志穹又练了一会吸铜钱的技能,依旧觉得燥热难耐,且到院子外面透透风。
童青秋裹了裹身上的棉袍,长叹一声道:“我春秋正盛,许是这两天劳累过度,今天晚上是有点不济,只是,只是她……她凭什么打人?”
徐志穹惊呼一声:“嫂夫人,打,打你了?”
童青秋咬紧了呀,攥紧拳头,哽咽半响,红着眼睛道:“我天天卖药丸,卖法器,养家糊口容易么?就因为床笫之间这点事就打人,凭甚来……”
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童青秋连声抽泣,徐志穹看着也心疼。
“嫂夫人下手,也太重了。”徐志穹意识到自己害了童大哥,只是没想到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童青秋咬牙恨道:“这泼妇真不是东西!”
“可能嫂夫人这两天气不顺。”
“气不顺……”童青秋突然止住了哭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我就说她这两天举止有异,原来是讳疾忌医,若不是贤弟提醒,为兄险些误了大事!”
童青秋起身回家,看到夫人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已经睡熟了。
时机合适,姿势也合适,童青秋给夫人塞了一枚顺气丸。
夫人醒了。
童青秋笑了,气顺了,娘子的心情一定很好。
那天晚上,夫妻两个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嫂夫人出门买菜,童青秋因外伤无法下床。
……
转眼一天过去,明日便是大考,徐志穹的移花接木之技已经到了非常纯熟的境地,隔着三尺吸铜钱,几乎从不失手。
吃过晚饭,徐志穹本想早早睡下,却听到有人在院外叫门。
“志穹,在家么?我给你送丹药来了。”
是杨武,他当初答应给徐志穹弄些补气的丹药过来,徐志穹只当是客套话,没想到他真就给送来了。
徐志穹任脉异常,不能吃补气丹药,但好友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
徐志穹推开房门,正想把杨武请进来,却现杨武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师兄,小妹也来了。”
芳香扑鼻,徐志穹深吸一口香气,把两人请进了屋子。
“二位少,少坐片刻,我,我去给韩师妹,沏一杯绿茶。”
韩师妹赶紧拉住徐志穹:“师兄,小妹不渴,茶就不必了,你快坐下,深夜叨扰,怎敢再劳烦于你。”
不喝茶最好,大宣的茶艺非常复杂,比东赢的茶道还要复杂的多,徐志穹没有这份技艺,也没有那么好的茶叶。
三人落座,韩师妹先关心起了徐志穹的伤势:“师兄,你伤好些了么?小妹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天天挂念着师兄。”
这话徐志穹是相信的,韩笛这两天肯定睡不着。
杨武在旁帮衬着说道:“志穹,韩师妹可是为你受了不少苦,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也没怎么合眼,你看这人憔悴成了什么样子?”
徐志穹看着两人道:“你们这两天,一直在一起么?”
韩笛皱眉道:“师兄怎可说这种话?”
杨武也不高兴了:“志穹,你这话什么意思?跟我混闹也就罢了,怎么能拿师妹胡乱说笑?女儿家的清白岂容你胡说?”
徐志穹赶紧赔笑道:“是哥哥说错了,师妹莫怪,莫怪哈!”
韩笛低着头,依旧很生气,杨武一脸愤恨道:“志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把师妹的心伤成什么样了?”
徐志穹擦擦鼻涕道:“我,我没有……”
“算了,有些事情也跟你说不清楚,咱来点实在的吧!”杨武拿出了十几个锦盒,一一摆在徐志穹面前:“这是我父亲给我补气用的丹药,我有九品中的修为,也用不着这东西,就都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