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笛拿着木盒立刻出了院门,徐志穹追在身后道:“韩师妹,路上小心,我送送你!”
杨武看着徐志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看韩笛已经上了马,又不能不追。
“志穹,你早些歇息,有些事,咱,咱们日后再……”
韩笛已经走了,杨武赶紧上马追了过去:“师妹,别急,别急呀,不是说好去我家坐坐么?”
韩笛懒得多看杨武一眼,抱着锦盒道:“杨师兄,时候不早了,明日还得赶早上山,咱们早些歇息,来日再去你府上拜会!”
徐志穹先看了看坚硬的石板,又看了看哆哆嗦嗦的右手。
他感觉下一次,肯定会有一个碎掉,要么是石头,要么是骨头!
大考将至,徐志穹不该这么玩命。
可如果不玩命,徐志穹也没有上考场的底气。
他对着石板大喝一声,再次劈了下去。
这次不疼,一点都不疼,徐志穹只感受到了些许震撼。
一阵烟尘飘起,坚硬的黑纹石碎了。
从中间断裂,一共碎成了五块。
徐志穹拿起一片碎石,放声笑道:“白虎山上最硬的石头,你倒是硬啊,我看你有多硬!”
……
“倒是硬啊……”童青秋浑身抖,一脸悚惧的看着娘子。
娘子面色狰狞,喝一声道:“看我作甚?再去吃药啊!”
“这,这药,不敢多吃啊!”
娘子怒道:“那你想怎地!”
“我,我吃,吃就是了。”
……
劈开了石板的徐志穹神清气爽,体内的气机还未散尽,让他身体有些燥热。
吸来的这两口气机原本就有些燥热,许是童大哥这两天有点上火。
徐志穹又练了一会吸铜钱的技能,依旧觉得燥热难耐,且到院子外面透透风。
童青秋裹了裹身上的棉袍,长叹一声道:“我春秋正盛,许是这两天劳累过度,今天晚上是有点不济,只是,只是她……她凭什么打人?”
徐志穹惊呼一声:“嫂夫人,打,打你了?”
童青秋咬紧了呀,攥紧拳头,哽咽半响,红着眼睛道:“我天天卖药丸,卖法器,养家糊口容易么?就因为床笫之间这点事就打人,凭甚来……”
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童青秋连声抽泣,徐志穹看着也心疼。
“嫂夫人下手,也太重了。”徐志穹意识到自己害了童大哥,只是没想到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童青秋咬牙恨道:“这泼妇真不是东西!”
“可能嫂夫人这两天气不顺。”
“气不顺……”童青秋突然止住了哭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我就说她这两天举止有异,原来是讳疾忌医,若不是贤弟提醒,为兄险些误了大事!”
童青秋起身回家,看到夫人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已经睡熟了。
时机合适,姿势也合适,童青秋给夫人塞了一枚顺气丸。
夫人醒了。
童青秋笑了,气顺了,娘子的心情一定很好。
那天晚上,夫妻两个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嫂夫人出门买菜,童青秋因外伤无法下床。
……
转眼一天过去,明日便是大考,徐志穹的移花接木之技已经到了非常纯熟的境地,隔着三尺吸铜钱,几乎从不失手。
吃过晚饭,徐志穹本想早早睡下,却听到有人在院外叫门。
“志穹,在家么?我给你送丹药来了。”
是杨武,他当初答应给徐志穹弄些补气的丹药过来,徐志穹只当是客套话,没想到他真就给送来了。
徐志穹任脉异常,不能吃补气丹药,但好友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
徐志穹推开房门,正想把杨武请进来,却现杨武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师兄,小妹也来了。”
芳香扑鼻,徐志穹深吸一口香气,把两人请进了屋子。
“二位少,少坐片刻,我,我去给韩师妹,沏一杯绿茶。”
韩师妹赶紧拉住徐志穹:“师兄,小妹不渴,茶就不必了,你快坐下,深夜叨扰,怎敢再劳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