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温双差不多已经知道结果,但直到陈祈安说出一个数字。
“三百万。”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但是那可是这个时代的三百万,温双突然觉得头好痛:“开商场这么?赚钱吗?”
她这个样子,陈祈安轻笑:“差不多。”
温双:“……”
很?好。
“他还不上这三百万,”陈祈安说到这里,眼?神?逐渐冷下来?:“跟我那天他对我说,会好好替我做事?。”
“那衰仔说我救了他,以?后他的手就是我的,可结果呢?”陈祈安低下头,黑遮住视线,“我扔给他一把刀,他自己便斩下一只手。”
这一次他没有说谎。
说完,陈祈安仍旧低着头,客厅突然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以?后,那些细碎的声音便格外明?显。
比如烧水壶的声音,不忍看温双害怕视线,于是陈祈安站起来?:“我,我去给你倒——”
“他简直活该!”温双消化着,她最是心疼钱的人,三百万啊,简直心痛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啊,你明?明?都救了他,他还要去挪用你的钱……”激动到这里,温双突然现不用激动,毕竟又不是她的钱诶。
于是她停了,抬眼?:“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不是责怪,也没有害怕。
惊恐的眼?神?也没有。
陈祈安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久到温双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然后下一秒,陈祈安开口,语调是少见的茫然:“我一直很?不讨人喜欢。”
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自顾自回答:“恩,不说这个了,你不讨厌我就好,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转身,背影看着有点?孤寂。
温双便想起在港城听到的传言,说陈九父母不合,陈九命硬,没几?年,又把刚过?5o的六太太也克死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矛盾了,因为他也不如传闻里的可怕。
温双低垂眸想着,没几?秒,面前被人放下一杯水,是暖和的,她拿起来?捧着暖手。
“还有什么?想问的?”陈祈安纵容地说。
“可以?吗?”温双的确也如大多数人一样,好奇着港城陈家的故事?。
陈祈安很?爽快:“可以?,随你问。”
“你为什么?受伤啊,”温双回忆着报纸:“一家报社说你是被二?房的人伤的,一家又说是大房。”
“都有吧,也可能都想让我死。”陈祈安尚未调查出来?,但依着那家人的秉性,只怕是联合在一起,巴不得他早些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