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优优老老实实的回答。
“恨他么?”
“恨。”
“想念可以盖住恨意么?”
“不会,”优优很倔强,“想念是想念,憎恨是憎恨,不会混为一谈。”
“好奇不?”苏沫紧接着问。
“好奇呀,他真会送我一套房?还那么贵?”
“按照他之前的行事风格会不会?”
“会!”
“他咋那么有钱呢?他家有公司的事情你是啥时候知道的?”
“前几天啊。他表哥说的。”
“我看刘朗拿来的那个饰盒也价值不菲呢。”
“嗯,那个他说是家传的。”
“之前,你没怀疑过他家缠万贯?”
“没,那时候脑子里边没有那个想法。”
“就没从蛛丝马迹里边看出来点端倪呀?”
“没留心啊,彭郁松穿着打扮都是很普通的,他不在穿着打扮上用劲。平常倒是总送我礼物啊红包啊出去吃饭什么的。但,我以为谈恋爱就是这样的,所以,也没特别留意。”
“你呀,这方面被惯的太粗心了。”苏沫说,“你但凡注意一下就能现,礼物啊吃饭啊什么的,不都是有档次的么?”
“他挺细心的,礼物啊吃饭什么的,都是很贴近我生活的,或者比我的生活稍微高一丢丢,所以我没注意呀。”
“也是,有一种人,在这些方面很敏感,他不想让你不舒服,他就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钱花了,他舒心了,你还不被惊扰到。”
“是呢。”优优若有所思,“最初我也问过,还跟他说不要透支自己,我不需要太多的礼物的。结果,他说:放心吧,我买着股票呢,经常有赚头。所以,我就没在操心了。”
“这方面他其实算好人了,是不是?替你考虑的挺周到的。”
“是的,物质方面,他没亏过我的。”
“那你耿耿于怀的点在哪?”
“他跟我提出来分手,还不好好说,拐弯抹角。”
“还有么?”
“他把那些个危险的东西放在我家里,引来我这么大的麻烦。”
“我有个想法,你想想对不对啊。”苏沫沉思着说,“他可能没有把问题想的那么严重,没想到他家二世祖能赶尽杀绝直接要灭口。”
“我不知道,我就是气的不行。”
“优优,他人都不在了。如果,他真的给你留了一套房,也算是在补偿你了。”
“我真心实意的爱他啊,我甘愿没有什么房子,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做一对平常恋人就好。”
“你得知道啊,凡事要顺应天道是不是?天若有道,自会让你们相知相遇,终得良缘。天若无道,让你们今生分离,不得善果,那就应该遵循天命。”
“绕死了。”优优皱眉。
“优优,你认真的听我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会选择消失或者逃避。任何人在面对如此强烈的情绪反扑,都会极力反抗。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在跟这件事反抗,你是个勇敢的姑娘。”
苏沫一改平常的平淡面容,她严肃而认真,“但现在相比放大这种痛苦,更应该把这段关系当做认识自我的一面镜子。关系的终结,其实自我也是破碎的。”
她盯着优优的眼睛,“我不想劝你早点站起来,因为你也是在安静的经历一场自我塌陷后的重建。而每一段关系的结束都意味着要告别一部分旧的自己,它或许是某些执着,某种理想,正因为如此,在结束的时候才难免会疼痛。”
苏沫停住,拉起优优的手,握住,晃了晃。
“但终归会有一天,你会带着些许的不甘,尝试向前迈步的时候,其实改变就已经悄然生了。在不断改进和修护自己的过程中,你已经将那些求而不得转化成自己内在的力量。正如他离开后,你的内心塌陷也随着慢慢地向前走,而得以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