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意,是不多不少,你恰好懂。
她红了脸,花蕊一样的娇憨明媚。冷风看着她的眉眼,就懂了自己想要什么了。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这眉眼盈盈处,他不去么?他怎么可以不去?他怎么舍得不去?
那一刻,优优就是他的猎物!他以心为饵!他以自身的血肉投伺!他是史上不记得失的猎者!
优优其实也是猎者!
她的浑不在意是猎!她的全无心机是猎!她的明媚灿烂是猎!她的因循守旧是猎!她的与众不同是猎!甚至,她与这个俗世的格格不入又奇妙相融都是猎!
但是,优优不知道!
她两眼水色,雾气氤氲的坐在冷风对面,浅笑薄嗔、含羞带怯、似怒非怒、似怨非怨、好像全都明白、又像全都不懂的听冷风抽象又具象的说他的眼里相思。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冷风薄薄的唇瓣,叭叭出这些上下翻飞不知道该不该放在心上的奇妙话语。她简直纠结成了一个小团子,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承接他凶猛的异类的相思。
“你这什么眼神?你要把我看进眼睛里,再也不放出来么?”
冷风失笑优优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简直是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这是一个什么妞儿,不知道要做一个回馈的表情么?
“囚。”优优没头没脑的扔出来一个字。
“什么?”冷风没懂。
“囚。”优优用筷子沾了料汁,在餐巾纸上写了这个字。
“囚!”冷风捂住了脸,“我是你的囚。”
优优张张嘴,没出声。她夹了一筷子鱼,认认真真的盯着,想拨刺。
“这是黄花鱼!”
冷风忍无可忍的提醒她,因为她盯着那块鱼肉扒拉半天了。
“唔?”
优优没懂,黄花鱼和拔鱼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黄花鱼并没有什么小细鱼刺,而且你一筷子正好夹在鱼肚皮上,哪来的刺?”
“哦。”
优优日常乖,没说什么,张开嘴吃鱼。
“你都告诉过我,说自己不太会拨鱼刺,给你点鱼,我肯定不会点有细刺的鱼啊。”
优优小时候吃鱼,鲤鱼,刺多。妈妈一个不注意给她的鱼肉里边有一个毛毛刺,卡在她的嗓子眼里。她难受的躺在沙上哭了一下午,一边哭一边碎碎念:
“小优优好可怜呢,扎到了。小优优好可怜呢,扎到了。”
她是一个记性格外好的孩子,什么苦吃过一次就会牢记。之后在吃鱼,她坚决不要。妈妈只好拿着放大镜给她找鱼刺,她倒是没有再被扎到,毛病却养成了。上大学之前,自己没有拔过鱼刺。
两个人日常闲聊,东拉西扯的,优优是没什么想法,架不住冷风这只男狐狸精就想套她的习惯呢。她的小毛病,小忌讳,小爱好都上了冷狐狸精的小黑本本上了。
优优食不知味的吃了鱼,鱼肚子特别软糯细腻的口感,让她不由自主的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唇瓣咂巴了一下,还想吃。
冷风把盘子转到他这一边,拿下来,说:“先别忙着吃,我刚才和你说了一大篇,你咋想的啊?回答了就给你。”
优优眨巴眨巴大眼睛,眼里渐起一层山水悠悠的薄雾,嘴也撅起来了,软糯糯的开口:“唔,你威胁人家呢。”
冷风一直炯炯的盯着她呢,就这小表情都落入了眼睛。她再一副受委屈的爱娇声调,哪里还扛得住?心里一股电流就窜上了脑袋,他想都没想探过头去就啄了一口她吃的油汪汪的唇瓣。
优优愣了,初吻,男人的清幽包裹住了她。她石化当场,心里鼓点急骤,面起桃花红,娇不胜羞。
冷风也愣了,他临时起意,只是看她那样兴起,急需亲近一下,安抚一下自己上脑的荷尔蒙。本来想浅尝辄止,但是优优唇瓣软糯,咸丝丝的柔,让冷风的情绪不但没得到缓解,干脆炸裂了。
“唔。”他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