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的,是彭师兄,彭云海。
“彭师兄,好久不见。”
“是,有两年多了。忙着工作的事情,没觉得两年了。优优啊,你那qq难得更新一次,你也难得留言一次,我就想着试试之前存的你这个号码还通不通。”
“有些东西不需要总是更换,比如,电话号码。而且,这些用的习惯的东西,我也不喜欢更换。之前,我也有彭师兄的一个电话号码,不知还用不用?”
“用着呢,一直没有换。那是有了手机就用着的一个号码,这么多年,同学朋友都在那个手机号上,不舍得换了。”
“我也是哎,这个号码,从我小学一年级有了手机到现在,就没换过呢。”优优笑起来,“室友说,我要么太认死理,要么就是太懒,这年头抱着一个手机号成长的人,必然是一个奇葩。”
“哈哈,你室友说的有道理,我朋友也差不多这么说的。”
他们说的更狠,说,公奇葩需要找一个母奇葩,不然必然会如他一样,和女朋友吹灯拔蜡一拍两散。那时候,他刚刚和一个以为可以厮守终生的姑娘分手,朋友们请他喝酒,说是安慰他,却不吝打击。
“优优是个长情的姑娘,和我一样。”
优优“咯咯”的笑:“真好,我有伴儿了。”
“嗯,一起成长。优优,你工作了对么?我算了算,你应该工作一年多了吧?”
“是呢,一毕业就工作了,我没离开东北,留在这边了。彭师兄,你现在在哪里?大山西么?”
“是的,山西。我的家乡。”
“回家乡真好。大山西啊,是个古韵的悠悠的地方。怪不得师兄那么有才。”
“哈哈,优优,爱说实话的优优,说话还是那么好听。你变了没有?”
“没变没变,我还是那个喜欢听你们侃天侃地谁也不服就扶墙的优优。”
彭师兄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不熟,就会和人保持距离,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熟了之后,又会欠欠的。谁说话,他都起哄,插科打诨,他第一。调和剂一样的存在。
在学校的时候,文学社会组织诗会什么的,组委会流程的设定,协调各个方面的关系,这些需要一个耐心、细致又能兼顾全局的人,准没跑,这个任务一定是彭师兄的。他似乎有一种不需要怎么认真对待,就能于谈笑间解决问题的能力,很让人信服。
当年,优优可是他的小迷妹,因为诗词歌赋,他样样全能。优优尤其喜欢他的现代诗,随便一划拉,就特别好看。虽然,不能说优优是缠着他玩吧,至少他也是优优为数不多的几个一见就满眼冒小星星的人。
“嗯,我听出来了,你还是那个喜欢听别人吹牛的姑凉,真好。”
“必须是呗,彭师兄呢,你有什么变化没有?你工作有四年多了吧?”
“师兄先是工作了三年,然后辞职,接手了家里的印刷厂,说起来是有四年多了。唉,时光匆促,但是沧海桑田楼起楼落,多少还是不一样了。”
“师兄,你很沧桑啊,你。。。。。。”优优想问他,哪里不一样了,怎么文字会那么伤感,结果被打断了。
“优优,能再联系上你,真好。师兄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先处理,我们以后再聊。”
“好,师兄快忙,不耽误你。有事qq上留言就好。”
“留言?”彭云海轻笑出声,“你多久上一次qq?”
“师兄若在,每天都上。”优优笑靥如花,声音清脆。
“好,一言为定。再见。”
“师兄,再见。”
收了线,优优“嗖”就进了“睡在我寝室的兄弟”。哟,这么多消息呢,她上翻,翻,一直翻到自己的视频才停住。
果然,最先蹦出来的是大南方那三个,她们先是惊叹这个季节大东北还在下雪,而且雪花飘飞,太美了。又感叹离开的时光里,她们还是最惦记这样雪花飘飘的时刻,美到违规,美到心疼。大北方的两个就“唉唉”的惨叫,告诉她们不要美景脑,这泥呼呼湿哒哒的,可不方便呢。
折腾完了这个视频,又开始鬼扯,优优翻了几眼,“噗嗤”笑了。
懒云窝:“哎,哎,脑子都转起来,妮宝有话说。”
小仙女:“我妮宝有话快说,挺你。”
懒云窝:“你们没现么?优宝有秘密哦,她有一个叫云海涯的粉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白衬衫小哥哥。”
小仙女:“啥?我优宝也到了不纯洁的年龄了?”
糯糯:“优宝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边,又不是真空里,怎么就不能不纯洁了呀?”
小仙女:“对,对,有你和熙宝天天在寝室里连麦甜甜蜜蜜,她是应该早就不纯洁了。”
糯糯“哎呀,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