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玛·塞勒斯,纳尔斯侯爵麾下领主塞勒斯子爵的女儿,罗姆路国唯一一名受到国王册封的女骑士,在历次战斗中斩杀过十一位敌将,是纳尔斯侯爵最骁勇的将领之一。
罗玛最近一直在和蒙奇克侯爵的军队战斗,之所以来到牛角镇,是为了接回着了魔的翠堤姗。
纳尔斯收到了消息,牛角镇将有大事生,他必须找一个强者把女儿平安带回来。
翠堤姗狠狠锤了罗玛几拳,打在罗玛的盔甲上,让她的手疼的要命。
“你怎么敢打我!为什么打我!”
罗玛没说话,因为她不会说话,她的喉咙天生有缺陷,只能挤出一点声音。
她拿出一个信筒交给了翠堤姗,这是侯爵的亲笔信,命令翠堤姗立刻返回抽纱城。
翠堤姗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恶狠狠瞪了罗玛一眼,伸手道:“把宝石还给我!”
罗玛摇摇头,指了指窗外的马车,示意她只有上了马车才能把宝石给她。
翠堤姗气呼呼的往门外走,又被罗玛拦住了。
“你又想作什么?”
罗玛捏住了鼻子,示意翠堤姗的味道很难闻。
翠堤姗锤了罗玛一拳,笑出了声音,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习惯了这样的玩笑。
洗了澡,换了身长裙,在侍女的服侍下好好梳妆一番,美艳的翠堤姗小姐又恢复了几分颜色。
她没有向格尔顿告别,跟着罗玛立刻上了马车,等拿到梦魇宝石之后,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
曼达穿着长衫带着兜帽,绕着神庙的废墟走了几圈。农夫和士兵越来越多,他们为了瓜特尔而来,有些人受了子爵的指使,可大部分人完全出于自。
他们把干粮和咸肉放在大锅里煮成粥,一起分食。他们把第一碗粥和第一杯酒摆在了废墟的石头上,这是对阿瑞斯的供奉。
他们在公开祭祀古神,在这个时代,在整个大6,这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只是这里,在神罚者的地牢周围,也有大量平民聚集,他们在用同样的方式抗争。
曼达低估了盖萨克,他不是一个莽夫,这里的情势变了,不再是盖萨克一个人对抗神罚者,而是整个牛角镇都在对抗天罚者,他用一个瓜特尔,点燃了子民的怒火。
一场冲突在所难免,除非神罚者能在处刑之前开窍,冒着私纵异端者的罪名,放了那瓜特尔。
还真有人开窍了,拉恩来到教堂亲自劝说阿玛多。
“这场处刑必须停止,释放那个愚蠢的工匠,告诉平民他是被冤枉的!”
“他是被冤枉的?”刚做完祈祷的阿玛多站起身来,微笑的看着拉恩,“你的意思是我们抓错了人?”
“承认一个错误并没有那么难。”
“我们奉了主的旨意抓捕他,到底是主做错了还是我们做错了?”
“别用主的名义掩盖你的错误!”拉恩皱眉道,“谁都能看的出来,那个愚蠢的工匠被陷害了。”
“他在集市上摆着伪神的雕像,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说是谁陷害了他?你想让神罚者失去威严吗!”
“如果你不这么做,失去的恐怕不只是威严,士兵和平民都聚集在神庙,你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那不是什么神庙,那是伪神的残骸,那些人都是暴民,他们都该杀!”阿玛多咬了咬牙。
拉恩摇头道:“纠结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多忍耐一段时间,我们已经收到了主教的回信,等援兵抵达,才是我们反攻的时候。”
“战斗是你的事情,”阿玛多平静的说道,“我要做的是捍卫主的威严。”
教堂里安静许久,阿玛多的额头沁上出了汗珠。
拉恩长叹一口气道:“很遗憾,我们没能达成一致。”
看着拉恩远去的身影,阿玛多有些慌乱。
他就这么放弃了?为什么不多阻止我一下?是我的态度太坚决了?他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个军人。
阿玛多非常清楚当前的状况会引严重后果,他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固执完全是为了日后摆脱责任。
可没想到的是拉恩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如果牛角镇生民变,岂不全都要归咎自己?
干脆把人放了?
那也不行,纵容异端者的责任也不小,必须得把自己甩得干干净净。
再和拉恩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让一步,把主要责任推给他。
阿玛多追到门外,却见拉恩也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两名神罚军士兵。
“你想去哪,执事大人?”拉恩话音落地,两名士兵拔出长剑,拦住了阿玛多的去路。
见此场景,阿玛多暗自松了一口气,但神色依旧严肃:“明天就是处刑的日子,我要去看看那个异端者,我想听听他的忏悔,还想看看有没有人在打他的主意。”
“何必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拉恩笑道,“我的士兵很想听你布道,他们好久没有聆听主的教诲了。”
阿玛多故作愤怒道:“拉恩·皮古士官,你想囚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