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池槿秋没听明白,就听另一个老婆婆说:&1dquo;丫头啊,以后的路,你可得长点心走了,别像昨天那样,不顾一切后果就一人上去顶,得考虑考虑关心你的人感受。万一你个好歹,他们心里得多难过啊!”
&1dquo;&he11ip;&he11ip;”池槿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听第三个老太太说:&1dquo;可不是嘛三小姐,昨儿我听虎子说,大少爷看你回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搭理人。他也跟着不吃不喝,在后院一直拿斧头砍柴。晚上虎子过去叫他回地窖睡觉的时候,他的眼圈可红了!”
一瞬间池槿秋明白这三位老太太想说啥了,心里颇不是滋味的站起身问:&1dquo;我大哥呢?”
&1dquo;在上面客厅,和你表哥谈话呢。”
擦!居然忘记李环这厮!池槿秋立即带上自己的刀,满脸杀气要找这王八蛋算账!吓得旁边四个小女孩儿缩成一团,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离去。
一路杀气腾腾的冲到客厅,看到客厅里的一幕,惊得池槿秋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因为李环手里拿着一个木头做的假肢,正半跪在地上,给坐在沙上的大哥接假腿。
大哥虽然面色痛苦,但咬牙不作声得任由他摆弄残肢。两人看到她进来,都只是瞟一眼继续手中的活儿,搞得怒气冲冲的池槿秋瞬间觉得被忽略了,一腔怒火被这一瞥,浇了个透心凉!
&1dquo;试试能不能走动。”十五分钟后,李环终于把假肢给大哥安装好了,站起身扶着他试走两步,这才继续说:&1dquo;我技术有限,只能做这样的假肢。这木头做得假肢弊端太多,且对你的伤口伤害极大,我建议你到了上海那边,立即找个好点的医院,花大价钱买个国外进口的假肢接上。否则就用木头接断腿,会让你的断口处伤的更加严重。”
&1dquo;多谢提醒。”池大少来回走了两步,感觉伤口和假肢还没有完全磨合,实在疼得受不了,这才满头大汗的放弃,坐回沙,招呼池槿秋到他身边,&1dquo;三儿,叫表哥。”
池槿秋看李环一眼,紧咬的腮帮,和手里握紧的长刀,说明了她的态度。
&1dquo;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池大少叹了口气,&1dquo;李环并非故意要田管家的命,当初只是拿他做要挟,没想到错失狠手。他们走后的第二天,他妹妹,你的表姐李香,因为止血不及时,伤口感染太严重,当天下午就高烧烧死了,你们也算一命抵一命。他现在是红军方面的游击队员,半个月前和同志执行任务时,看见鬼子抓了一批少女,要献给日军长官玩乐。他们便把那群少女救了下来,一路逃亡到这里。你若想杀他,也要等他脱去身上那层军衣才可以。”
&1dquo;大少爷不必为我辩解,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就算做多少好事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穿着八路军那特有的灰白淳朴军装的李环站起身来,把身上斑斑点点带血的军装一件一件的脱下来,朝池槿秋微微一笑,&1dquo;我自知罪列深重,理当下地狱向曾经被我伤害的人赎罪。三小姐来得正好,可以帮我解脱!只是地窖里那四个女孩儿已经家破人亡,无依无靠,无处可去。还请三小姐看在咱们同宗同血的面儿,替我照拂她们一二。”
&1dquo;谁稀罕给你收拾烂摊子!”池槿秋握着刀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放下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1dquo;我知道我大哥的意思,他让我和你解怨,是想让你帮忙照看刘大爷他们,我们才好去上海找我娘。所以,别以为我现在不杀你,就是原谅你了!你若没照顾好刘大爷他们,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
李环面庞抽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解脱似的笑了笑,&1dquo;好,我等着。”
池大少坐在一边,不否认,也不承认。不过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带着些许欣慰的目光,想来是认可池槿秋说得话了。
池槿秋眉头一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拿二哥不知道他们要去上海,她得去青石镇的四合院留书信,还得为去上海买干粮找车等等做准备为缘由,拉着在厨房做饭的虎子,逃一般的跑到了镇上。
他们还没进城,就远远的看到城楼门口有四排麻袋堆成障碍,四五十个日本兵在那儿站岗,对进出的中国人仔细盘查,核对身份。
那场景,简直跟后世各种抗日神剧里,小鬼子抓八路军的场景一模一样!
真是日了狗了!不是说日兵大部分被召去了上海,只留了少部分的日兵留守各个城市吗?这一个小县城城门就有近五十号日兵在把手,难道真的是在抓八路军?
池槿秋莫名想到李环一行人,还有自己干点日兵一个连队的事情,心里不由慌得一批。
不过她来都来到这里了,断然没有后退的道理。而且她今天穿得一身假小子灰头土脸的打扮,鼓鼓的双胸还特意用白布狠勒成了一马平川,完全不惧任何检查。
便和虎子打了个招呼,把身上的弩枪和长刀藏在了城外一片荒芜的草丛里,只带了三只细小有毒的箭镞,和一只薄如蝉翼,却无比坚韧锋利的军匕,用布小心包裹着放在□□里夹着。然后拎着事先准备的红药水抹在一方帕子上,一步三咳嗽的由虎子搀扶着,排队到了城门口。
在麻袋障碍后的日兵立即拦住他们,拿着枪对这他们比划:&1dquo;检查!不许动!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