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军火商,这配在船上的机枪炮筒,全都是德国制造。价钱死贵不说,又没有后续补给,坏一个少一个!这么话不多说直接就杠,池槿秋都替胡老板心疼。
呃&he11ip;&he11ip;不对,好像罪魁祸是她,瞬间觉得好对不起胡老板啊!
&1dquo;船员就位!能不能保护好胡老板的船,就看你们的了!若能平安回去,胡老板定有重赏!”船长中汽十足的大吼一声,回到控制室转动舵盘,船身猛的一动,竟然加了双倍的度,直直朝江面停着的三艘巡逻艇撞去。
三艘巡逻艇,一艘是德军艇,两艘是日军艇,每艘所载人数不过八人。除去上船搜查的人数,巡逻艇现在留在船上的人,每艘不过三个。
这样的数目,本来过往的船只不足为惧。它们惧怕的,是这些巡逻船背后的日德军政府,还有各个港口上下货的盘查士兵。
所以,当古月老字号商船,还有二、三号船呈三角形行驶过来,夹三明治似的,不费吹灰致力,就把三辆巡逻船直接给撞翻。
这还不算,每艘船上水性好的船员和伪士兵,还跳下江去,与日德士兵在水中搏斗厮杀,来个杀人灭尸。
江面很快通红一片,古月号的人完好无损归来。巡逻船的德日士兵尸身却不见浮在水面。
原来,我方士兵怕杀人事情败露,便找了一些石头,绑在那些尸身上,让他们
沉在江底慢慢腐烂。而那三艘艇则被老船长派遣的船员炸毁,彻底消尸灭迹。
于是,先前的血水很快被流动的水冲淡到看不见,整个江面,竟然看不到丝毫有杀人毁船的迹象。
不过老船长并不敢掉以轻心,这里靠近大渡口,炸船的爆炸声,肯定会引起巷口盘查日军的注意。所以当下也不敢多停留,招呼另外两艘船,赶紧溜之大吉。
因为做贼心虚,也为了第一时间把人送到目的地,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古月三艘船都没在任何码头停靠。
一路风驰电掣,勇往直前,不接受任何军队的盘查,有军队围追堵截,就直接干他娘的!一点没有犯怂的迹象。
等到第五天深夜,古月老船忽然停了下来,池槿秋合衣缩在二哥睡的狭窄床铺边缘,感觉船停了下来,一下就醒了,蹭蹭蹭跑去老船长控制室,一脸紧张的问:&1dquo;郑爷爷,怎么了?又有巡逻军队追上来了吗?”
&1dquo;莫慌,没有军队追来。”老船长斜躺在控制室的架子床上,一只脚搭在舵盘位置,回头看着门外站了好几个包括池槿秋在内的五张紧张脸,神情淡然道:&1dquo;连续行驶五天五夜,再壮的劳作力都熬不住。休息一下,让另外两艘船补给补给,让他们拖着我们走。”
老船长这条旧船,其实是清末淘汰的货运船,主要靠船帆风力和人力踩踏木质动机,从而推动行进。
他们逆流而上,风力很多时候不给力,就得出动船员下到底舱去踩动机。
一路逃亡五天五夜,本就不多的船员,累得身子都抬不起来,王锆见状,还让自己手下的兵不停替换他们。不然这番不要命的骚操作,八个船员早就嗝屁了。
听了老船长的话,池槿秋几人顿时放心了许多。古月老号动力不行,古月二三号船却是最的美国制造。
它们烧的是煤炭,动力十足,就是消耗太多,浓烟在白天目标太大,只能在晚上用煤,白天同样用人力风力前进。
这几天,只要水路不险,都是它们在晚上换着拉古月老号的。
只是现在外面黑漆麻乌的,除了山就是水,连户人家都看不见,也没有码头,古月二三号到哪补给煤炭吃食等等稀缺的东西?
&1dquo;等等就知道了。”老船长话不多说,两眼一闭,不欲多讲。
弄得池槿秋几人心痒痒的跑到甲板船舷边,借住船头微弱的风灯,瞪大眼睛四处观看——什么都没有!
&1dquo;搞什么?我啥都没看见啊!莫非我眼瞎了?”头乱七八糟,明显刚睡醒的王锆使劲儿的瞪大双眼,往两岸瞅个不停。说完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来个夜视透光眼。
&1dquo;连长,你个眼睛牟坏。”一个操着浓重广东口音的士兵,神情真挚的指着远处一座黑漆漆的山峰说:&1dquo;黑亏地穿着一身黑衣,又牟点火把,你地忒唔清!”
&he11ip;&he11ip;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一本正经的跟你说普通话。
王锆和池槿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明白他说那座山峰上,有五十来个人穿黑衣,背背篓,又没点火把,全靠地面的小石子反射的微弱光芒,从山顶走陡峭的山路下到江边,与停靠的船只做交易。
如此危险的交易通路,居然只是山后面一个少数民族家族,为了赚口饭吃,不远千里徒步运输过往船只需要的物资到山峰,每天派个人在山顶上守着。要是有船只停在这里,就把日常所需最多的物品运到江边交易。
对此,池槿秋想说,你们的视力真好!
今天天边无月无星,她和王锆一样,除了看到靠近船只的江流漩涡,远处就隐约看到一座座绵延不绝的山峰,根本看不见广东士兵说的人在哪里,他们又从哪座山上下来。
广东士兵一脸骄傲,&1dquo;你地刚嗨忒唔清拉!我嗨我滴连队狙击手,平时舍多了鱼眼睛,刚嗨忒地远,忒地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