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裕!你在干什么?!”
公冶裕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一般,也不生气,也不害怕。
毕竟虽然妺喜已经用上了愤怒的语气,可是那在他听来不过就是小猫怒,类似于撒娇的情趣而已。
所以他淡定地替她身上的一点点水渍擦了擦,将衣服拢好。扶着她坐了起来,同时说道:“我认为你在这种样子下,不适合谈话。我先去屋外等你。”
这种样子?
她是哪种样子?
难不成他刚吃完就不认账了?
还嫌弃她刚刚起来尚未洗漱,仪容不整?
妺喜气呼呼地穿好了衣服,来到水缸前,准备打水洗脸。
这一低头,水中倒映出她现在的样子,她就瞬间明白刚刚裕说的“这种样子”是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如同一朵被人狠狠蹂躏过的花儿,小脸染红,媚眼如丝,如同她小时候喜欢的凤凰花儿,被碾烂后,迸出最甜美的汁水,诱人采撷。
的确,不适合谈事。
不然,可能谈着谈着方向就变了……
而且裕看着又那么凶……
她肯定要受苦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
妺喜赶紧摇摇头,挥去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赶忙打了一盆水洗漱,又将头梳好了。
临出屋子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确保自己此刻看上去端庄大方,清心寡欲,不容冒犯。
公冶裕将那竹床搬到了屋子前。
妺喜一推开门,就看见他坐在那竹床上,似乎在考虑什么事。
公冶裕听到动静,就转身去看妺喜,见她将自己的头梳理的那么整齐,脸上的表情严肃,透出一丝不容冒犯的威严来,一时不免有些好笑。
苏苏,还真是可爱呢!
看样子,他最好还是要配合她,千万不再要惹恼了她。于是他也正襟危坐,如果他坐的地方不是竹床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
他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认真地对着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妺喜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心里又给自己加了加油,就坐过去了。
————
两人坐在竹床上。
妺喜本来要开口训斥他,指责他这些日子是不是都偷偷趁她睡着的时候。
自作主张的喝奶了。
但是经过了刚刚这么一段时间的洗漱和停顿,她又冷静下来了。
不满的情绪也渐渐消失。
此刻却是不如如何张口。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
刚刚那一切生的很早,在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
此刻,太阳才刚刚升起,日出的光辉大方地普照每一寸土地。
淡淡的金色洒在妺喜脸上,暖洋洋的,让她的心情又舒适了几分。
两人沐浴在晨起的阳光中,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对非常登对的壁人。只不过,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