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妺喜的话,皆是一惊,这位兴妃娘娘可真不是个好欺负的。
据她刚才所言,她去白鹿寺修行佛法似乎是皇后娘娘的安排?也是,她们二人毕竟是亲姐妹。
难道之前云婕妤的那件事情是真的,皇后娘娘将她赶去寺庙只是想换个法子帮她争宠?
这样的话,也不是说不通。那说到底,这后宫还是她们云家姐妹的。
以后可千万不要招惹她才好。
妺喜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都在等着看皇后如何处置安昭仪。云妺淑心中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她自己身为皇后,有些话不适合说,说了会有损她一向大度谦和,与世无争的形象。
于是她静静地等着那二人替她出气,没想到那二人蠢的,一下子就让她的便宜妹妹抓住了把柄,倒反过来用那二人来为难她。
现在她不罚也不行,罚了又怕日后用人困难。一时竟陷入了一个难局。
云妺淑思忖了片刻,“就罚你二人禁足半个月,去坤宁宫的小佛堂吃斋洒扫,诵经念佛,为大夏祈福半月如何?”
二人连连道谢。
皇后倒是高明,如今宫中后妃人人礼佛,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机缘不知何时能落到自己头上。因此,这可谓算是个不算惩罚的惩罚。且又是在皇后殿中的小佛堂,指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
后宫中其余的妃子旁观了这场闹剧,一时竟有些分析不出,皇后和兴妃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交好还是交恶?
不过有一个结论,她们心中的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
这两个人都不好惹。
没有一定的实力,切不可随意去沾边。
自从第一日请安,妺喜看似随意地就化解了危机之后,后面日常请安时,就再也没有那没眼色的人来拿话给她添堵了。
皇后娘娘也表现的如同她远扬在外的名声一般,温柔谦和、宽容大度、极好相处。
妺喜也就暂时没有了烦心的事。哦,不,还是有一件的。
皇帝从她侍寝之后,便日日来看她,日日问她侍寝那日留下的伤可好了。
今日已是第五日了,妺喜虽然说的是“臣妾恐怕还要在养养”,但奈何帝云天已经私下里请教过御医了。
又趁着她沐浴,闭目休息的时候,悄悄地支开了彩云和小兰,亲自检查了她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一点痕迹也无了。
就又开始召她侍寝,有时是他来她殿中,有时则是叫人请她过去。
帝云天明明是个坐拥后宫佳丽无数的帝王,对着妺喜的表现,却像是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食髓知味,对那事贪的要命。
小半个月来,妺喜夜夜侍寝,累的腰酸背痛。
可是她为自己把脉,却没有怀孕。
她愤怒地叫了哇哇:“哇哇,给我出来!”
“哎,宿主!怎么了?”哇哇讨好的谄笑着,像一个藏着秘密怕被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