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呼吸交缠,起初帝云天只盯着妺喜的脸看,待看到她的脸慢慢的烧起来,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妥,想着换个地方看。
妺喜给皇帝包扎时,坐的更近了。她低头时,皇帝也恰好一低眼。
这一低眼。就看到了她来时许是跑的慌张,如今有些微微敞开的领口,领口下,是细腻嫩白的肌肤,那肤质,上好的羊脂玉也比不过。
她人生的娇弱,但是山峦起伏曲线优美,被他看的紧张、呼吸急促时,更甚似海浪迭起。
他的脑海中“轰”地一下,似有烟花绽放。帝云天赶忙移开视线,内心躁动,声音却愈沉着冷静,好似在极力掩盖什么。
妺喜听到他说“以后不准再给人医治,我府上的人也不行,你的三脚猫医术,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
妺喜疑惑的抬头,除了看到他微红的脸,许是因为刚刚牵动伤口疼的。
除此以外,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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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云天的伤说来也奇怪,明明不是多深的伤口,剑上也没有毒,本来估计五六天也就好了,可是今天都第十日了,仍未痊愈。
那日动手的侍卫瑟瑟抖,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诛九族了,或者能求陛下饶了他的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只盼着陛下能够早日康复才好。
因而他来请妺喜给公子看病,跑的最积极。
这能不积极吗?
这要是放在平日,他犯的可是掉脑袋的大罪!虽然说是陛下让他这样做的。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只用了三成力啊!
难道他记错了,他那日一激动用了全力?陛下迟迟不好,他已经担忧的记不清了,只能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阿喜姑娘能早日将陛下医好!”侍卫默默祈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或许正是因为妺喜医治,皇帝的伤才迟迟不好吧。
第十二日,皇帝自行打开纱布,看着已经结痂快要愈合的伤口,皱起了眉头,生平第一次陷入困扰当中。
还未等他想好,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决定,他左手持匕,在原先的刀口处又划了一下,不深,但出的血不多不少,看上去,很像是因为起身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所致。
“这是最后一次”帝云天心想。
妺喜很快便急忙赶来,近些日子,她每三四天都要来看望帝云天一次,有时候是换药,有时候则有要重新给他上药,包扎不小心再次牵扯出血的伤口。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
妺喜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皇帝真是,想见她叫人请她来便是,有必要这么变态,折腾自己嘛?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肯定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伤口牵扯出血,否则正常的病人但凡当心一点,都不可能复这么多次!
甚至,妺喜心里有个大不敬的瞎想,甚至像是新划的,毕竟刀口有点过于整齐了!
可是按道理他从小就养尊处优,现在又是九五至尊,有什么要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别人不会满足他?
他为了登上皇位的那几年,到底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