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以后还能见到陛下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妺喜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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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寺
妺喜好不容易打完了今日的水,又被几个尼姑婆子使唤擦地,想来定是被皇后娘娘特意“关照”过。
也在妺喜意料之中。
之前原身云妺喜一直觉得长姐很疼她。但其实怎么可能呢?都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罢了。
左相的原配妻2o岁时为其诞下长子云河,24岁为其生育长女云妺淑时难产而死。
左相怀念妻,一直未续弦,直到6年后,为先皇出使西域途中遭遇刺客,所带家丁仆从无一人幸免,自己也身受重伤。幸好被妺喜的母亲江忆芝所救。两人在茅草房疗伤隐居的日子里,情愫渐生。
待左相康复回京时,1o岁的云河和6岁的云妺淑一早便满心欢喜地在门前等待,却见到父亲下车后,第一眼不是望向他们,而且立马回头,伸出手,满眼深情,小心翼翼地去搀扶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后来父亲告诉云妺淑,“妺淑,你要有妹妹了,开心吗?”
她该开心嘛?她该期待嘛?她该欢喜嘛?
那一刻她仿佛如坠冰窖。然而孩童失去了母亲,如今也几乎要失去父亲的警觉告诉她。她应该要表现的欢喜才是。
于是她惊喜地捂了捂嘴:“小妹妹,哈哈,我可太高兴啦,我一直只有一个哥哥,好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都不喜欢,我以后终于有分享的人啦,我要有一个小妹妹啦,我可太欢喜啦!”
也是当时,左相便说:“这个孩子为我们全家带来了欢喜,便叫云妺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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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香客散尽。
妺喜任劳任怨地在佛堂擦着地。
擦地嘛,姿势难免窘迫。无非是跪在地上,撅着……
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妺喜的脸竟一时比擦地的手还要红了。
皇帝倒不是有心偷看,只是与方丈在里间聊完,准备离去时,经过佛堂大殿,却见一小女子在此忙碌,她明明不似白鹿寺的尼姑,却又兢兢业业地干着不熟练的活,样子颇有些好笑,且看她侧脸好像有些眼熟,是与谁相似来着?
帝云天一时陷入思考,等看到妺喜脸红,才反应过来,一时也有些羞赧,心里自责道:“怎可如此看一个女子,实在不妥。”才匆匆离去。
帝云天从未做过偷看女子的事,虽然他是无心的,但毕竟是第一次,心中留下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尤其那女子的纤腰盈盈不足一握,他都能猜想到他将她握在怀里,那纤质弱弱的样子,她一定会红透了脸蛋。
“朕在想什么?”帝云天很快意识到,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不知是不是昨日那个梦境的关系,他赶紧打断了此刻的思绪。
还是想想明日下江南的事情吧!
帝云天离去之后,妺喜抬起头,“哇哇,我刚刚听到陛下与方丈说,明日他便要南下江南了。你的商城里,可有银两可以兑换?”
“有的,1o积分兑换1o两银子,你要银两做什么?当做盘缠?你也要去江南?”
“我也要去江南,银两却不是当做盘缠。”
“那是……?”
“明日你便知晓。”妺喜微微一笑,那娇媚自信的神态让脑海中旁观一切的哇哇也不禁怔了一刻。
“果然是绝代妖姬!”哇哇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