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清白昼刚开始当神的时候,业务不熟练,加上祂又很心软,导致刚开始一段时间总是焦头烂额。
“孤不怕苦。”
“好吧,那么陛下应该先戒女色。”白昼给他挖了个坑,而他跳了下去。
祂拿走一个烛台,把妫海城一个人留在了床上,祂不喜欢睡在被污染的东西上面。
门外守夜的喜妹正在打瞌睡,听见有人出来,还以为是陛下,胡乱地往地下一跪。
“是我。”白昼举着烛台在她面前停下:“你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
祂并不需要喜妹帮祂守夜,喜妹误以为这是责怪,眼睛一红。
“你那还有地方睡吗?带我去躺一躺。”
喜妹如梦初醒地跟上去,跟在白昼后面欲言又止,小姐出来了,那陛下呢?
“他在里面睡觉,我只好出来了。喜妹你明天把我那张床搬去送给陛下,就说陛下实在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他。”
白昼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他进来的时候,你没有说,你到底是听陛下的话,还是听我的话呢?”
喜妹这下清醒了,虽然现在的小姐也不骂她,可她对小姐的敬畏更深:“我是觉得,陛下不会伤害小姐,他这个时候来找小姐,无非也是想见您……如果是那些可能伤害您的后宫娘娘,我是绝对不会放她们进来的。”
“你说谎。”
“奴婢没有!”喜妹惊慌失措地解释道:“要是有人想伤害您,奴婢一定是挡在您前面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我?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属于他?”
白昼伸出手,不容分说地把喜妹从地上拽起来:“你应该听我的话,下次不要再犯这个错误了。”
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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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清上的金银饰全被人拿走,又因皇帝想为白昼出气,被责令过来谢恩,以至于并没有时间梳妆打扮。
老太君长长叹了口气,身子佝偻下去,低声哀求:“阿姳,你不能不管你的父亲和哥哥。”
陛下只是放过了女眷,可是以当今陛下的性子,不可能放过巫马家的男丁。
但那和白昼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们瞧着端坐在上、面容艳丽得不可直视的女人半垂眼帘,祂的唇间溢出令人心头一震的句子:“可是,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从来没考虑过你们。”
祂的目光突然对上巫马夫人:“他做了什么,你并不知道,你现在来担心一个早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没有想过自己的命也会被连累吗?”
巫马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同于老太君,她并不知道夫君的任何谋划,当初巫马将军反叛的消息传来,一府人都被软禁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相信,直到她从婆婆口中证实了那些“谣言。”
这次亦然。
丈夫和儿子偷偷回来,她却一无所知,甚至是她们一家下大狱的时候她才知道。
她被丈夫和儿子排除在他们的大计之外,巫马夫人在白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怜悯。
她怎么不算可怜呢?
她完全被蒙在鼓里,还要自作聪明地去担心始作俑者,巫马夫人就像突然被针扎破了手指,尖锐的痛感一点点漫上心头。
巫马夫人开始沉默,她完全不同于婆婆作为知情者的冷静,也不同于二女儿不知状况大吵大闹的任性,这些事情的生都出了她的认知。
她没有想过丈夫和儿子要反叛,为什么呢?难道现在的生活还不能满足吗?……
她没有想过丈夫和儿子要反叛,为什么呢?难道现在的生活还不能满足吗?
贤王到底有什么好?他再好也不是名正言顺!现在不就失败了吗!
巫马夫人又恨又恼,恨丈夫一意孤行把全家拖入深渊,恼儿子疏离自己这个母亲,什么也不肯告诉自己。
最终,巫马夫人还是为了她最看重的儿子艰难开口:“阿姳,他毕竟是你哥哥啊,你哥哥对你一向不坏的。”
可是白昼什么也没说,叫宫人开始赶客。
无论是咒骂还是哀求,似乎都不能融化祂冰冷的心。
喜妹看着她们被拖走,心有不忍,可是白昼说:“你可以和她们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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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