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淡香。
从前的江尧像荒原上的烈风卷过,如今时光磨过,岁月将棱角包裹,一寸寸只留下叫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清淡。
像上好的佳酿,初时辛辣,经久酿之后,开盖扑面是柔韧的醇香。
她屏住一口气,迅从侧方口袋中找出车钥匙退后。
到江尧家之后,柳诗诗主动承担起洗菜切菜的任务,一方面考虑江尧手伤未痊愈,另一方面也是她平时习惯自己做饭吃。
说来好笑,柳诗诗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二十伊始时学做饭就是为了江尧。
江尧没有阻拦,将东西一样样摆到流理台上后,靠着台边看了她几秒后突然靠近。
柳诗诗在低头将针织衫袖口挽起,倏尔间一件围裙兜头套下,她愣了一下,随即乖乖举起手从两个洞里穿过去。
她低头看看围裙上的图案,忍不住笑了,调侃道:“江老师,你家里是不是每一件东西都要买印画的?”
江尧的脚步渐远,似乎在从刚才拎回来的市塑料袋中翻找东西:“也是也不是,譬如你身上这件图案是我自己画的。”
“唔,”柳诗诗受宠若惊,又细细看了一眼:“那我走的时候顺出去卖,是不是能卖很多钱?”
他声音带笑:“涂鸦之作,不值钱。”
柳诗诗挽一缕头到耳后,左手按住西蓝花,右手握刀姿势标准,笑说:“不是吧,我看你作品的行价可是一作难求呢。”
她切完一小块西蓝花,拢着放进瓷盘里,身后人气息渐近,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别动。”
鲜绿沾水的西蓝花从刀和手之间滑落,她僵住,随着温润的木质香一同袭来的,是他微热指腹,似有似无滑过她的耳下肌肤。
颈部一凉,柳诗诗知道他在干什么。
江尧拢过她的长,用手里皮筋松松缠了两道。
他不小心碰到的地方,温度在攀升。
柳诗诗觉得房间静得太过,否则她怎么会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僵住着身体,放下刀半转过身去,不知所云地问:“你怎么会有皮筋?”
话音刚落,视野里,江尧修长洁白的手指再度靠近她脸边,勾起掉下的一缕黑,神色认真捻到她耳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缘更缘更,缘分到了自然就更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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