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跟诺兰讨论了海盗的事,阿里克赛梦到了很久以前出任务的场景。&1t;p>
到处都是枪击声,哭喊声,木板断裂声……&1t;p>
阿里克赛的枪,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1t;p>
她的扳机,却扣不下去。&1t;p>
这时,很近的地方,响起了枪声。&1t;p>
少年应声倒地,他的手上还握着一个没来及得拉开安全栓的手雷。&1t;p>
“阿里克赛,你为什么迟疑了?”&1t;p>
“我……”&1t;p>
“他们是会伪装的。他们都是恶棍。如果你迟疑了,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不要动摇——记住,我们只是执行者,不是审判者。不要质疑审判者的结果。”&1t;p>
“是。”阿里克赛的绿眼珠黯淡了。&1t;p>
“任务完成,我们撤退!”&1t;p>
阿里克赛跟着队友们撤退到阴影中,走入阴影中那一瞬间,阿里克赛回过头来。&1t;p>
她望向了在阳光下行走的人们——她永远不能走在阳光中,因为会有暴露的风险。&1t;p>
做她们这一行的,暴露那一刻,就是她们死期到来的一刻。&1t;p>
在阳光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江起云。&1t;p>
他神采飞扬,眉眼都是笑容。&1t;p>
他距离自己那样近,又那样远。&1t;p>
阿里克赛刚要开口喊他,这时,她看见了他身边的人——一个温婉大方的女孩,是白天电视新闻上的那个女明星——秦蕾。&1t;p>
秦蕾拉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1t;p>
阳光洒了两人一身。&1t;p>
阿里克赛一下子醒了过来。&1t;p>
不远处,传来江起云和孩子们的喊声。&1t;p>
呼——阿里克赛压了压自己额角的青筋。&1t;p>
原来,只是一场梦。&1t;p>
阿里克赛弯腰从脚边的冷藏饮料柜中拿出了一瓶挂着水滴的冰啤酒,单手拧开了玻璃瓶盖,灌下去一大口带着泡沫的啤酒。&1t;p>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管一路跌落到胃里,激得阿里克赛一个哆嗦。&1t;p>
是梦。&1t;p>
只是梦而已。&1t;p>
阿里克赛告诉自己。&1t;p>
夜晚很快来临。两个孩子吃完烧烤,钻进帐篷——接连两天的闹腾,他们其实早已精疲力尽了,很快,他们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呼呼睡着了。&1t;p>
江起云和阿里克赛两人没有浪费这美好的夜晚。他们两人坐在帐篷外的毛毯上,听着风吹过树林的声音。&1t;p>
阿里克赛的手,悄悄从江起云衣服下摆伸了进去。&1t;p>
江起云低头吻住了妻子的唇。&1t;p>
——孩子们在睡觉,于是他们只能努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快感来得如此强烈而绵延不绝。&1t;p>
两颗不安的心,借由着这样的亲密,不顾一切的泄。&1t;p>
阿里克赛喜欢江起云,喜欢他干净的气息,深邃的眉眼,起伏的喉结,狠的神情。&1t;p>
即便在这种恣意的时刻,他却依旧能照顾自己,配合自己,观察自己的表情,让她身心一次次攀越高峰。&1t;p>
她爱惨了江起云。&1t;p>
最后时刻,江起云抬手将她脸上的金拂开,连连亲吻着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最后攥着她的手,着狠念着她的名字。&1t;p>
阿里克赛紧紧缠住江起云。&1t;p>
她不想松手。&1t;p>
这样的江起云,只能属于她一个人。&1t;p>
收拾干净后,两人披着毛毯,肩并肩对着篝火烤吃。&1t;p>
江起云看着一个个膨胀起来,他的脸颊还带着温存后的红晕,可眉宇却沉寂了下来。&1t;p>
阿里克赛抬手将他唇边蹭的黑色渣擦掉,刚要收回手,江起云却攥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1t;p>
江起云的气息,喷在她的手背上。&1t;p>
阿里克赛心里有个角落变得柔软,而虚弱。&1t;p>
“起云,”阿里克赛开了口,“你……看上去情绪不太好。”&1t;p>
江起云转动枝的手一顿,有些惊讶的望向自己的妻子。&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