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惊骇。
他严涛即便是地位再卑微,也在咸阳城混的风生水起。
他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是要干什么。
他也可以确定,这些内容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但是。
即便是他只读了一遍内容。
也忍不住由心的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凄惨和愤怒感!
悲痛雀儿和大槐的命运,愤恨韩王安的荒yIn无道。
为秦花儿感到不值,唾弃楚哀王和陈风华的绝情。
即便是他清楚,以秦国的情况,始皇陛下不可能为了一个平民去灭国,一个县令更不可能领军去灭国。
但是,当他看到大槐和雀儿,秦花儿洗刷耻辱,还是忍不住的叫好,并由心的产生一种自豪感。
这就是秦国。
“生是秦国人,死是秦国的魂!”
严涛忍不住的低声呢喃,想要在这沉重的缝隙之中吸一口气。
越往后看,越窒息。
有赵王迁,有魏王假,有魏景王湣,有楚哀王,有楚王楚王负刍,有燕王喜,有齐王建……一片片的文字之中,记录着一件件史无前例,凭空捏造,富于想象的故事。
没错,就是一个有头有尾,悲情开始,高兴结束的故事。
“诚公!”
直到看完,严涛才满面失色的起身。
他不知道,嬴城给他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坐吧,坐吧!”嬴城抬了抬手笑道:“咱们简单的谈谈心,书里面的内容你也看了,觉得如何?”
严涛差点就要被问住了,如果真的要据实回答,这就是一本诽谤,捏造,子虚乌有,凭空想象出来的故事。
“神来之笔!”严涛察言观色的回道。
“嗯……你不说我也明白,没错,这里面的内容,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从来没有生过!”嬴城全当一听的笑了笑,顿了顿道:
“但是,我要让你现在,将这些故事,全部编排为一个‘戏剧’,要用真人,将里面的故事演出来!”
“啊?”严涛不知所以的奇怪问道。
没有明白,到底是如何戏剧,演出来,怎么演?
嬴城也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话剧,戏曲这些东西。
秦腔也是之后兴起的东西,现在只是有雏形,精进于汉,昌明于隋,完整于唐,广传于明,盛行于清。
戏子也只是唱优,主要是音乐歌舞还有杂技戏谑娱人,想要猛然将戏剧灌输下去,有一定的难度。
嬴城起身耐心的解释道:
“这样吧,简单来说,我扮演大槐的角色,你扮演雀儿的角色,再找几个人分别扮演雀儿父亲杨青,韩王安,韩王安的手下,始皇陛下等等一个故事里面的角色!”
“手下,迎亲队伍,十万大军这些,只用两个人就好,不要太多。”
“比如,我现在扮演大槐,找到了被韩王安抢走的妻子,就说,
我与雀儿青梅竹马,今日我迎娶雀儿,你是韩王,怎能强抢你治下子民的妻儿?
你扮的是雀儿,就要哭泣大喊,大槐,大槐,我不想,此生我只爱你一人,我雀儿,生是你大槐的人,死也是大槐的魂。
再找一个人,扮演韩王安,蛮横不讲理的说,区区贱民,敢于本王争,还不快滚。
我扮演的大槐就苦苦哀嚎,王啊,你不能这样做,求求你把春儿还给草民,草民此生愿为韩王生死效劳。
说着,我就跪着往韩王安旁边去。
……
嗯,就这样,将整个故事,用不同的人,肢体,语言,展现出来,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