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把衣服扯回来,“干嘛。”
“不干嘛。”春信说。
“大忙人,您忙啊。”雪里翻了个身对着墙,合上书闭着眼装睡。
“你困啦。”春信手搭在她肩膀上,“我哄你睡觉咯。”
“不需要。”
春信不管,就要哄,给她唱摇篮曲,雪里闭着眼不理会,憋笑。
过会儿感觉身边没动静了,雪里忍不住好奇回头看,猝不及防跟她撞到一起,嘴角一软,又是一痛,被牙磕到了。
春信“唔”一声,捂着嘴退后,含糊:“你干嘛呀。”
误打误撞碰了嘴唇,那点小旖旎还没成型就散了,雪里也捂着嘴,口腔泛起甜腥,破口了。
“我看看你。”雪里要去翻她嘴唇,“看看里面,破没破。”
春信扭着身子挣,捂脸不说话,雪里一定要看,勾住她后脖子往怀里带,“我看看破没破。”
“不给!”她脑袋一缩,挣脱桎梏,飞快跑走。
挣扎间,雪里摸到她埋在头里的耳朵烫得要命。
指尖还残留着那股灼人的热度,雪里摇头笑。想偷亲人,结果自己还闹个大红脸。
到了晚上她还在别扭,书桌正对着窗户,她不正坐,非要竖着坐,背对人,不给看。
雪里问她:“你干嘛,要跟我绝交啊。”
春信闷声说没有,雪里说:“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春信不说话了。
雪里躺在床上,抻抻衣服,垂着眼说:“亏我还帮她写了那么多作业,不道谢就算了,现在还不理人。平时对她的好都忘了,忘恩负义。”
春信立即反驳,“我没有忘恩负义!”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这个女的可真会气人!春信索性破罐破摔,震声:“我想亲你的脸,结果你自己把嘴巴凑上来,跟人家亲嘴,你不害臊,我还知道害臊呢。”
她这就是纯耍赖。
“我害臊?”雪里指着自己的鼻子尖,“我闭着眼睡觉呢,谁知道你要偷亲人,你偷亲人不害臊,说我害臊。”
“那我不正在害臊呢吗?”春信说。
雪里在床上笑得打滚。
开学第一天上课,老师把作业收上去,也没有当场检查,春信大呼上当,早知道就不写了,白熬两个大夜。
过了两天,周一,妈妈给春信请了上午的假,准备带她去派出所办身份证。
赶上人口普查,又跑了好多关系开证明才得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