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转了话题,好让自己维持冷静:“您怎么这个点来了,不是在为陛下炼药么?”
忽想起什么,她轻哂:“可是您的云霓卫长向你哭诉了委屈?”
苍乔皙白的手浸在水里从她细细的腰肢一路往上轻按,哂笑:“你当着小齐子动手,不就是让咱家知道你打人合情合理么?”
明兰若忍着腰肢的敏感,轻哼:“所以,您觉得我没道理动手?所以现在是要护短找我要说法?”
“咱家的短处不是面前这澡盆子里的人么?”苍乔答非所问,在水里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抬,替她换了个姿势坐好。
他的声音平淡温存,可明兰若看不见,东厂的督主大人坐在浴盆边,仿佛在精心擦拭着自己的爱物,眼神阴鹜而痴迷。
她淡淡道:“放心,我会不让自己成为您的短处,教您为难,至于云霓,您看好了她,不要叫她来惹我。”
苍乔的手一顿,好一会,他才叹气:“明兰若,你一定要跟我怄气么,云霓和你不一样。”
她是在故意曲解他的话。
云霓和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她是妾室,我是你所谓的“亲人?”
明兰若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无极了。
她忽然转过身,抬起眸子冷冷对上他阴鹜迷离的凤眸:“您知道的。。。。。。”
她抬手温柔替他擦了擦下巴上溅到的水滴:“从五年前被您嫁给一个死人开始,我就再不做与人怄气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了,我懂事了,你放心。”
两人静静对视着,她眼中里原本的羞涩与悸动仿佛从未存在过,此刻,宛如一眼冰冷古井,平静无波。
苍乔眼神渐沉,精致的眼角隐着一点不察觉的阴郁和脆弱,捏着帕子的手指骨节用力到白。
“所以,您回去吧。”明兰若转身,指尖轻拨了下水面,淡淡道——
“听说每云霓卫长都要等你平安回府才肯入睡,不要叫人担忧。”
苍乔只觉得她的话莫名刺耳,讥讽冷笑出声:“担忧?这底下,忧我恨我的人何其多,你是在教咱家做事?”
明兰若听着他恼恨的声音,没什么表情道:“不敢,只是我这里在等人,就不留您了。”
三番两次被驱赶,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受过这待遇的九千岁,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姑娘。
这世上,还有谁敢这样忤逆他。
可偏。。。。。。杀不得她,又吃不了她,当真是。。。。。。
他深吸一口气,按抐下心中的烦躁与暴戾,还是冷着脸问:“你在等谁?”
明兰若倒是也不瞒着:“秦王的人。”
“啪!”他眯起眼,一把拉过她的肩膀,低头盯着明兰若:“你到底在干什么,是在挑衅本座,还是。。。。。。”
“我在与虎谋皮啊。”明兰若抬起下巴,不闪不避看着他,眸光清冷。
“至于挑衅您,我真没那么无聊。”明兰若忽然扶着桶边,略直起身,曲线窈窕的上半身几乎逼到他面前。
苍乔只觉得面前一片水淋淋的潮润药香,夹着女子雪白肌肤的暖意逼到鼻尖。
纵然什么都见过,他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知所措别开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