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连这样,也不能让胤禛膝下子嗣丰盈,那也不能只怪那拉氏,到那时就好生照顾教导弘晖,如果皇上还是看重弘历,娴莹可是准备不惜代价,用些手段把两人处置了。
而糖心,只要不嫁去蒙古,就凭她那股子聪明劲,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而蒙古有动乱,真想要把她留在京城,只能她早早&1dquo;去了。”
看着皇太后,娴莹难得收起脸上的笑,皇太后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绵软,不过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太皇太后手下,没有受到太多委屈。
&1dquo;皇太后,我不是想要独占皇上,太皇太后虽请您转告,说娴莹当日的誓言不作数,可那是用佟家和两个孩子下的誓言,娴莹实在不敢想若誓言成真,我在这世上该如何容身,想必就是死也是一种解脱。”
孝惠听娴莹这样说,忙开口想要出言劝说,&1dquo;不会的,你不要多想。”
摇摇头,娴莹不接受可能的劝说,如果以前用佟佳氏下那个誓言,她还能自欺欺人的想是假的,可自从得到佟佳氏的全部记忆,她每每想起那个誓言,心里都一阵阵的惶恐不安,就算对康熙之后有多少有些不喜,也无法不瞻前顾后的去做事。
&1dquo;当时的誓言,一字一言都是自我嘴里说出去的,不是太皇太后临终前一句不作数,并不能代表矩尺三头的神明,这些话我也对皇上说过,只要皇上用得着娴莹,我定当鞠躬尽瘁。”
想必皇太后看出娴莹的坚决,之后并没再多说劝说的话,只是长叹了口气,稍稍提点她说道:&1dquo;虽然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皇上,可这次是把后宫的嫔妃贵人都得罪了个遍,不论如何都到护好自己,就算胤禛已经成亲大婚,可糖心还没定下人家,虽说凭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定不会随便把她嫁人,但也要防备那些后妃动手脚,所以你定要先护着些自己。”
娴莹听了皇太后的话,知道自己对她的亏欠,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可想想她的死会带来什么,心中的犹豫就被抛去了脑后,福身深深作礼,&1dquo;谢皇太后一片维护之心,娴莹定会好生照顾自己。”
皇太后伸手把人扶起身,拍了拍娴莹交叠的手,无声的深深看了一眼,见她一脸的感激,也就没再多言。只把人拉到身边,指了指放在一旁矮桌上的四本厚厚的册子,把憋了许久的话拿出来问道:&1dquo;你快给哀家说说这基本册子,虽知道宫里的腌臢事多,可怎么会没几个手上是干净的,还有那个德妃,怎么能用那么恶毒的药害人。”
这基本册子,娴莹可从未想过要给康熙看,里面不止是有现今宫里的人,就是先去了的两位先皇后,赫舍里氏和钮钴禄氏,监视宫里宫女的时候,也查出不少事情来,最是知道年少夫妻情谊非常,娴莹又不想要康熙真的爱上她,哪里需要做这样损人利己。
娴莹可是亲眼看着皇太后,在有两位皇后的册子上看的时间最久,但还是拿德妃出来说事,只是脸上难掩的怒火,有几分是因为德妃,娴莹可真的不知。
&1dquo;回皇太后,这药也是我决定拿那和尚送的东西后,又正巧碰上她想用同样的法子,去害当时宜妃所怀的九阿哥,这才想起医册里面提到过,苦杏仁和桃仁混在一起,可以让怀有身孕的妇人,肚中的胎儿有损,若量少些吃的日子久一点,胎儿不会是死胎就是身体有缺陷。”
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娴莹还是心中觉得阵阵寒,就是听到的皇太后和她身边伺候的乌兰,也掩饰不住脸上隐隐的恐惧,和对德妃心肠恶毒的厌恶。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而且还真的让她成功害了一个皇子,连带牵扯上当时进封皇贵妃,邀宫里众嫔妃前来欢庆的佟佳氏,皇太后如今年纪渐长,还是记得很清楚,成嫔早产生□有残疾的皇七子,刚进封皇贵妃的佟佳氏,就被夺了掌宫权,就是凤印当时四妃未齐,不好让本就生了皇长子,在宫中甚是风光的惠妃,再执掌凤印管理后宫,让她更加不知自己的位子,威胁到年幼的皇太子。
无法之下,皇上才同太皇太后商议,将凤印先暂时交到皇太后手上,让她暂代管理后宫众人,康熙也是因不好总让皇额娘掌管后宫,才一下子把四妃补齐,德妃身份不高,却因为先剩下健康的皇子,又把人交给皇贵妃扶养,才得以一起进封四妃之一。
真是好事都被她占全了,皇贵妃把她捧上位,成嫔成了她更进一步的踏脚石,现在想起当时皇上夸赞德妃的话,还有赐封号&1dquo;德,”都让皇太后想起来,觉得她实在可恶的很。
还未想怎么罚那个毒妇,就想起早在他们回宫前,她就被后宫众妃害的连榻都下不来,御医都说只有几日好活,可皇太后心里还是憋了一口闷气,怎么都吐不出来。
自从幼年进宫以来,初时有太皇太后庇佑,就是受过先皇的冷言冷语,但旁人却不敢这么耍她,一个小小宫女出身的妃,哪里来的胆量敢如此,而且那么阴损的毒,还不如把孩子直接打了,让他活在皇家受苦。
也给皇上抹黑,本来因为克妻克子的命说,已经让他就是做了九五之尊,也倍感辛苦,两位皇后先后过世,再加上皇七子身带残疾,让朝上迂腐的百姓,连从来不断的天灾**都推到他身上,这让把康熙当做自己孩子疼爱的皇太后,如何不心疼难忍。
现在知道这些都可能是人为的,皇太后已经快要无法自控,看出皇太后不对劲的娴莹,忙和乌兰一同上前劝说,&1dquo;主子莫气,德妃已经没能耐了,身上中了多种毒,就是御医也不敢冒然解开哪一种,她现在只是在熬日子罢了。”
皇太后听乌兰这话,侧目难掩眼中怒火的瞥了她一眼,只是中几样毒,就能把前事抹清?那也未免太让她好过了,&1dquo;这宫里谁是主子,谁是奴婢想必已经没人知道了。”
乌兰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太后,听了这言语不明的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尴尬的收回手,退后一步垂站了回去。
娴莹看着皇太后这样,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毕竟宫里这些腌臢事多的数不清,就那几本册子里所写就不下百件,为何就对德妃这么气愤难忍,不过她在宫中必定每日前来慈仁宫,对乌兰嬷嬷也很熟悉,初时有些宫里规矩不清楚,她也曾对她提点过一二。
实在不愿一个小小德妃,就惹得她们主仆交恶,娴莹不惧皇太后满脸的怒气,碰了杯消暑的凉茶上前,边递到皇太后手边,边开口念叨的说道:&1dquo;皇太后,乌兰嬷嬷说的没错,这德妃一个小小的后宫妃子,若您见她这样还不能出气,那就把人再脱层皮去,那方子不说是乌雅府嫡福晋,乌兰李氏祖辈传下来的,这么样的人家哪里能在朝中为官,那就把乌兰家弄的在京城待不下去好了。”
听完娴莹这话,皇太后还真的低头思量起来。
第156章
&1dquo;主子,惠妃和宜妃那里已经有动作了。”宫里有人好办事,竹芋与黄部头领,将皇宫的边边角角都安插上了天部和黄部的人,整个皇宫在她们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