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人都退下,康熙对着裕亲王道:&1dquo;皇兄,这事怎么牵连上你一同入宫。”
在一旁看完热闹的裕亲王福全,心里再是觉得憋不住想笑,这面上还是一副憨厚模样,对着康熙毕恭毕敬躬身回道:&1dquo;皇上万不可再这么叫臣,今日会虽他们前来宫里却是因为臣偶然寻到一物,知晓肃王府有热闹可看,本想邀着喜好看热闹的常宁一起,却知晓他被事情绊住人不在京里,才独自一人前去。”
会是什么事让不喜好凑热闹的裕亲王,也有了兴亲登别人家门,康熙:&1dquo;哦?”一声看着福全等着他继续说。
54猜想
福全见康熙面上虽表现出些许感兴的模样,但自小一同长大的福全怎么会看不出他眼底的冰冷,没了玩笑的心情,福全自袖中拿出似是里面包着何物的纸,双手呈上道:&1dquo;皇上,这是自府里一奴才身上寻出的东西。”
康熙知晓福全这般呈上就不是会对他不利的物什,可做皇帝这么多年还是习惯对不知晓的东西不亲自手碰,给身边伺候的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心领神会的侧身一手捧着小心打开包着的纸,没用打开微有黄色的纸上放着的竟是就是一简单的冰糖,只是四边被磨得方方正正,康熙伸手拿起对着烛光看了两眼就现到异处。
上面竟似是被人用刻刀划写出字的痕迹,但因为太浅就算被人偶然看到也不会现,这也只是因为在烛火下康熙细看才现,出言对着李德全出言吩咐道:&1dquo;去寻洋人呈上的放大镜来。”
康熙趁着李德全退下寻东西时,抬头看着还躬身垂头听候吩咐的福全,把放在烛火一旁略有些热的冰糖收回,对着福全问道:&1dquo;这是从何人身上寻出的,是否就此一颗?”
被康熙问到这话福全却有些不好意思,躬身作福回禀道:&1dquo;此物是从前些日子一个奴才奉上的女子那处寻出,因着她不似旁人一般谄媚侍主,同她一块却是简单臣却是有宠了些日子,这冰糖却是她每日必会冲泡枸杞所喝的东西,臣也曾为她寻来不少。”
听完福全的回禀,康熙见李德全把用贵重宝石镶嵌的宝盒捧上,打开拿出一成人手掌大小的放大镜,银色的镜柄上也似有规律的镶嵌着各色宝石,尤其以红色宝石居多或大或小的点缀镶嵌在镜边和镜柄上。
没去在意放大镜的奢侈华丽,伸手接过放大镜康熙就细细看那冰糖上所划字痕,有了放大镜那不深的划痕让康熙轻易的就辨别出所写是何字,&1dquo;肃王府、事完必归。”
简单的七个字,让人不能知晓全部,但相差不离的应是那人因临时有事,才留下话语也留下把柄被福全知晓,康熙抬头看着垂头面色不见改变的福全,道:&1dquo;皇兄,不知那留下话语的人可曾寻到,那女子你又是如何处置的?”
在知晓那冰糖上有这般秘密,福全就忙寻心腹之人把府里秘密戒备起来,尤其是那女子所住的夕月苑也派众人守着,安排妥当之后福全因着疑惑肃王府有何事,这才去肃王府后也跟着一同入宫,福身禀道:&1dquo;留话的人臣去肃王府时未曾现,那个女子臣想着还有用处,就只是在她所住院子周围派人守着,并未打草惊蛇。”
既然连裕王府和肃王府都被安插了人,想来其它王府也定或多或少有那么几人,那么偌大的皇宫又怎能少,康熙想到此处眉头紧皱起,看着福全说道:&1dquo;这件事情就先交给皇兄负责,一定要不惜代价把背后之人寻到,只是肃王府究竟有何事需让那人这般着急,若只是蕴著和隆科多的事情,那也太过没有所谓。”
福全又何尝不知晓这个,肃王府虽说初代为皇太极长子豪格,八大铁帽子王若不是犯上作乱却不会有差池出现,这么多年的经营就算是在朝堂上并无太多建树的肃王爷,也有几个交好的铁帽子王和朝中大臣,说话在朝中也算有分量。
福全脑中却想到一种可能,只是若这个可能会是真,那么做此事的人就毕竟是后宫有实权在握,而且有皇子傍身之人,若不然那人的心思也真是深得让人胆寒。
皇子除了皇太子和大皇子都甚小,而且皇上身子还甚是硬朗,再活上一二十年却甚是简单,若现在在各个王府事先安插上人手,一二十年的时间若认真经营却能在老王爷眼前混个出息,若有眼色的寻到日后继承爵位之人伺候,那么功劳可就大了,到时有在宫里对皇上吹耳边风之人,再加上宫外八大铁帽子王的支持,想来就算是皇上也要掂量着更换继承之人。
越想越是觉得那个可能甚大,福全虽说现在对皇太子是谁并无多少喜好,但若有那么一个人十几年如一日念叨,想来着印象也会颇深,到时那位被推举的皇子再稍稍表现,就是他也是不能肯定说不会一时脑热支持。
脑中细细思量着会是哪位宫妃可能最大,最先被福全想到的肯定是佟佳氏皇贵妃,只是她所扶养的胤禛不是亲子,福全实在想不出娴莹为何会这般费力捧胤禛登位,后宫里四皇子毕竟还有一个出身虽低,但已经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在,就算没有一日的养育之恩,但生育之恩胤禛就算已经更改玉蝶却也毕竟要封乌雅氏一个皇太后,这般出不惜赔上全族的力气,却还是为她人做嫁衣裳,皇贵妃娘娘会不会这般没有脑子。
可不是皇贵妃那么可能的人就多了,就是现在快要生产的小钮钴禄贵妃,平日在宫里并不显山漏水,但就先她入宫日久的钮钴禄皇后不可能一点宫里人手也未留给她,后宫里的女人福全也是在宫里住过的,又怎么会被那表面的或淡然或天真迷惑住,除了小钮钴禄贵妃,下面的四妃除了德妃乌雅氏因着背后并无甚得力的人撇去不提,惠妃纳喇氏、宜妃郭络罗氏、荣妃马佳氏背后的身家都相差不多,可能也都有。
现在对后宫皇子并无多少了解的福全,对康熙所择皇太子还是有顾念,想到这种可能就忙躬身禀道:&1dquo;皇上,微臣想到一种可能,但若是真的那人却真的太过可怕,而且未有生母庇佑的皇太子却就甚是危险。”
细细把之前思量的事情对康熙禀报,当然也少不了各个妃子可能与否的猜测,康熙听到福全这般想紧皱的眉头却未再松开,直到听到福全最后又再次提到道:&1dquo;若不是因着四阿哥不是皇贵妃娘娘亲子,按着臣猜测她的可能稍多些,但为他人做嫁的却不应是能想出这般主意之人会做的事情,而且您在为四皇子更改玉蝶之时也曾对臣说过,皇贵妃娘娘并未对四阿哥有丝毫隐瞒他生母之事,这般心胸臣也甚是钦佩。”
康熙在福全说完这个猜想时,却也是猜想过娴莹,但就如福全所说,不只是娴莹本身在宫里就不是个揽权的,而且平日也只是听说她对胤禛教规矩多些,而且皇太后说娴莹在背后都劝胤禛少学些,今日见娴莹让胤禛多学的也都是旁门,想来也是为了让他以后出宫建府能在康熙处寻个好些的差事罢了。
虽说娴莹这般是在害胤禛,但却也在康熙忍耐之内,若不是今日他看着那书册却甚是奥妙,却还会默认娴莹这般教导胤禛,可若不是娴莹这后宫里底蕴深厚之人就不少了,看来是要冷冷宫里的那些满蒙妃子,抬举几个底细清楚的汉妃才好。